门派,则是因为自己对农家很熟悉,宋国又离洛阳很近,便于应对。苏秦打定主意不想在这番“游历”中留下痕迹,自然也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先生以何为生?欲去何方?”
“农家以教民耕作术为生,在下此次奉老师指派,来河西踏勘农林情势,而后返回宋国。”“是这样:”千夫长笑道:“国尉司马错求贤,末将看先生非寻常之士,想将先生举荐给国尉谋划军国大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苏秦暗暗惊讶,个千夫长只是军中最低级将领,能直接向国尉举荐人才?不由微微笑:“将军与国尉有亲?”“哪里话来?”千夫长连连摇手:“国尉明令,举贤为公,不避远近亲疏,但有举荐,必答三军。无论任用与否,国尉都要向三军申明理由。先生放心,秦国只认人才呢。”
苏秦心中慨然叹:“贤哉!司马错也。此人掌秦国军机,列国休矣。”却对千夫长拱手笑道:“在下于军旅大事窍不通,只知农时农事耳耳,况师命难违,委实愧对将军。”
“哪里哪里?”千夫长豪爽大笑:“原是末将为先生谋,先生既有生计主张,自当从业从师,何愧之有啊?”“季子谢过将军。”
“既然如此,军中也不便留客。”千夫长快捷爽利,立即高声吩咐:“三豹子,为先生准备行程,三天军食要带足!”只听声答应,三豹子便拿来应物事——除牛皮袋装干肉干饼与个水袋,便是苏秦原来包袱与青檀木棒。苏秦惊讶拿起木棒,但觉中间铜箍光滑坚固,丝毫没有曾经断裂松动感觉,这是自己“义仆”?千夫长笑道:“青檀棒是稀罕物,坏可惜呢。末将让军中工匠修补,趁手?”“趁手趁手。”苏秦肃然拱手:“不期而遇将军,不知肯否赐知高名大姓?”“不足道不足道。”千夫长大笑摇手:“先生记得中山狼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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