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错恍然:“臣有应变之策。若山东有变,臣即刻班师北上,何能拘泥于途?”
“如此甚好!来人,拿酒!”嬴驷声吩咐,军士捧来两只大爵,顿闻酒香清冽。嬴驷亲捧爵双手递于司马错,自己又端起爵:“千山万水,国尉保重。干!”
“君上保重,但等佳音便。干!”司马错饮而尽,深深躬:“臣告辞。”转身大步上车,跺车底:“开行!”骑队便辚辚远去。
嬴驷望着远去车马,望着莽莽苍苍南山,竟是良久伫立。
“国君,可否到蓝田大营歇息?”御车内侍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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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尖利咯吱声在原野上分外刺耳,听声音,便知道这遮掩得严严实实牛车都是吃重满载!当先开道,是面黄色大旗,绣着“猗顿”两个黑色大字,分外显眼。大旗后三十多名劲装骑士,律腰悬吴钩弯剑,身背硬弓长箭。车队逶迤里许,最后才是辆华贵篷车。看旗号声势,这显然是名满天下楚国大商猗顿车队!猗顿,素以与中原做盐铁生意闻名,进出中原各国车队动辄便是数百辆。这样支车队经蓝田出武关,进汉水入郢都,便是很平常商旅路线。
日上三竿,蓝田军营辕门大开。骑将嬴豹率队铁骑当先冲出,辆高挂“特使”幡旗青铜轺车紧随其后,车上站着斗篷飞舞国尉司马错。出得辕门,轺车正要拐上官道,突闻西边官道马蹄声疾!司马错转身看,却见队便装骑士簇拥着辆黑色篷车风驰电掣而来,不禁怔,命令嬴豹:“让过马队,后行。”
话音落点,便见疾驰马队突然勒缰,十多匹骏马人立嘶鸣,篷车也戛然停下,激扬起片烟尘。司马错未及细看,便见车帘掀,国君嬴驷跳下车来笑道:“惊扰国尉。”
司马错大是惊讶,连忙下车:“参见国君。”
“不必。”嬴驷跳上篷车:“返回咸阳。”马队又飓风般卷回去。
嬴驷是昨夜与上大夫樗里疾秘商后赶来。为求稳妥,嬴驷就司马错奔袭谋划征询樗里疾主张。樗里疾大是赞同奔袭房陵,但认为连续进行两场奔
嬴驷挥手,制止要下马参拜骑士,笑道:“别无他事,特来为国尉送行。”
司马错心念闪,便知国君对这第战放心不下,肃然拱手道:“臣启国君,切均按筹划进展。臣不敢掉以轻心。”
“胜败兵家常事,国尉放手去做便是。”嬴驷微笑摇头:“是想求教国尉,奇袭若成,国尉做何谋划?”
司马错又是怔,这本来是谋划清楚也对国君剖析清楚:奔袭旦成功,兵屯汉水稍事休整,便再行奔袭巴蜀。国君有此问,莫非国中有变故?当此临行决断之时,不能含糊不清,略思忖,司马错坦率问:“国君之意,莫非放弃巴蜀?”
嬴驷摇摇头:“两战连续,当在年以上,时间太长;再者,兵力分散,大将远处,难保山东无变。巴蜀,似可稍缓。国尉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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