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下,道不拾遗。不晓得?”
苏秦兴奋歉然笑,将马缰丢开,便跟着黑衣人来到道边那家最大渭风古寓。虽是道边客店,却也整洁宽敞,毫无龌龊之感。穿过两进客房便来到后院,只见院门有两名带剑军士守护,见黑衣人竟肃然躬身,苏秦不禁惊讶莫名。进得大门,只见庭院中赫然搭着座军帐,帐外院中游动着几名甲士。苏秦大惑不解,却也不问,跟着黑衣人直走进正房。
“苏子请入座。”黑衣人招呼句,便进隔间,片刻出来,却变成发髻高挽红裙曳地个美丽女子!站在厅中,默默微笑地看着苏秦,脸上却是片红晕。
“燕姬?”苏秦惊叹着站起来:“你如何到得这里?欲去何方?”
“莫急。”燕姬嫣然笑,对门外高声道:“给先生上茶。”
子轺车虽然铜锈班驳,轮厢松动,然却是六尺车盖大臣规格,气魄自在,只须将车轮车厢修葺坚固即可;目下既然已经整修得灿烂如新,也不可能复旧,便也作罢;再有骏马御手,搞成天子特使般气象,便太过招摇,若使风习质朴秦人侧目而视,岂不弄巧成拙?所以,苏秦坚持自己亲自驾车,不要驭手,也不要童仆。
如今上官道,这高车骏马便大大显出非凡气度——车声辚辚纯正,马行和谐平稳,高高青铜车盖下,苏秦大红斗篷随风飘摇,掠过商旅队队牛车,引来路人惊叹目光与时不时喝彩,当真是洒脱名士!
日暮时分,到得函谷关外。但见两山夹峙,关城当道,车辆行人皆匆匆如梭,要忙着在闭关之前进关出关。苏秦第次经函谷关入秦,不禁住车道边,凝神观望。这时函谷关已经回到秦国将近十年,关城整修得雄峻异常,关门只有洞,城墙箭楼却有百步之宽。关城上黑色“秦”字大旗随风招展,女墙垛口长矛甲士钉子般动不动;关下门洞前百步之遥,排列着两排甲士,名带剑军吏丝不苟,认真地盘查着出入车辆行人货物与照身帖,边不断正色拒绝着华贵商人塞过来钱袋,并高声宣示:“秦法不容贿赂,商贾勿得犯法!”道边有几家客栈店铺,门前已挑起风灯。其中家风灯上大书“渭风古寓”,显然便是最讲究家,时有准备安歇在城外行人车马,便纷纷驶进客栈。
观望番,苏秦觉得井然整肃,不禁油然生出股敬意。
“苏子别来无恙?”
个侍女应声飘入,轻盈利落地托进铜盘将茶水斟妥,又轻盈地飘出去。恍惚之间,苏秦仿佛觉得又回到洛阳王城那陈旧奢
苏秦回头,却见自己车后站着个面戴黑纱通体黑衣人,不禁大为惊讶:“足下可是与说话?”
“函谷关下,还有第二个苏秦?”
好熟悉声音!苏秦猛然醒悟,跃下车:“你是?燕……”
“嘘——”黑衣人摇手制止:“请苏子移步,到客栈说话。”
“好,将车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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