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顿时泥雕木塑般僵坐,任凭鲜血顺着脸颊流进口中,流进脖颈。
来人冷笑声,“三位皆大*大恶,谋人有术,死有余辜也。本使今日略使惩戒,若有不满,本使割下三颗白头也就是。”
杜挚略有军旅生涯,稍有些硬气,粗重喘息着,“有事,便说,何得有辱斯文?”
“斯文?啊哈哈哈哈!”白衣黑面具大笑,“尔等空有人面,竟有脸说出斯文二字?”
甘龙嘶声道:“剑士,有话但讲,等,绝无推诿。”
杜挚却是饮而尽,“老太师之言甚是。杜挚亦想聆听高论。”
赵良受到两位大老恭维,意气风发,大饮爵,慨然拱手,“多蒙老太师、太庙令奖掖,赵良愧不敢当。要说秦国大势,赵良亦是管中窥豹,斑之见也。赵良以为,如何处置商鞅,乃目下国政之焦点。国君既有除掉商鞅之意,又有恐惧国人之心。良虽说退庶民请命,然却不能安国君之心。良窃以为,目下之要,在于安定君心,促使国君断然除掉商鞅,而后方能言他!惟其如此,世族元老不宜在国人中参合,而应竭尽全力促使国君决意定策。不积跬步,无以成千里。远图必得有章。不知两位前辈以为然否?”
“好!有见识,与老太师不谋而合!”杜挚拍案激赏。
甘龙摇头嘎嘎长笑,“老夫何有此等见识?太庙令休得掠人之美,啊。另则,世族元老本来也无人参合国人请命,客卿,却是过虑。”
赵良怔,恍然笑道:“啊——,对,没有参合,绝然没有参合!”
“好。算你这老枭明白。”来人隔着面具,声音听来空洞怪异,“听好!则,商君须得服善刑。二则,不许干预国人收尸。三则,不许掘墓扬尸。如若不然,随时有人取尔等狗命!明白?”
三人忙不迭点头,赵良疼痛惶恐,咬牙皱眉道:“商君未必就死,何须……”
话音未落,明晃晃剑身飞来,“啪!”打赵良个铁耳光,道血红印痕顿时烙在脸上!“枉为名士,何其虚伪!方才谁在说,要促使国君早除商鞅?说呀!”
赵良吓得浑身颤抖,鸡啄米般只是叩头。
面具人从斗篷中拿出只黑丝袋,往案上掷,木案竟“咔嚓!”折断,黄灿灿金饼滚落在厚厚地毡上腾腾腾阵闷响。三人又次惊讶得不知所措,却听面具后怪异声音道:“记住,这是两万金,是让你们收
三人不约而同放声大笑……笑声未落,三人笑容却戛然僵在脸上!
领白色斗篷,张黑色面具,支寒光闪烁长剑——个阴冷身影悄无声息站在三人身后!
“刺……”杜挚个“刺客”尚未出口,剑光闪,噗噗两声,两只耳朵便掉在面前!
赵良霍然跃起,腰身尚未伸展,两只耳朵也掉在地上!
甘龙惊愕得张大嘴巴,如同梦魇般出不声。长剑冰冷贴上他面颊滑,高耸鼻头已经落在酒爵之中!心想惨叫,两只耳朵又噗噗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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