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将领们信心十足,公子卬大为快慰,精神陡长,脸上却副肃然,低声且颇有神秘意味训诫道:“兵家以战胜为本,何争虚名?卫鞅从来不会打仗,竟然让步卒对骑兵,送个大大便宜。切勿说破,全歼他就是。否则他步骑合围,军若当真吃败如何是好?速做准备,与他立规便。”
“谨遵将令。”将领们不好辩驳,齐声应命,却没有方才骑士气概。
公子卬回身高声道:“卫鞅,本帅就依你所言,骑兵攻你步卒。然则本帅只有三万骑兵,不是十万,也算公平决战。你若胜出,即刻奏明魏王还你河西。你若败阵,则不得骑兵追击,还须得退兵割地,如何?”
卫鞅又阵哈哈大笑,仿佛看个怪物,大手挥,“好!就算公平。两万步卒,就在龙贾这中军山下设阵,与你三万骑兵决战。”回身下令,“步军入阵!”
阵凄厉牛角号响过,随着隆隆行进鼓声,三个步卒方阵分别从两边山口和中央大营开出。阳光之下,但见秦军黑衣黑甲,步伍整肃,矛戈刀剑象片闪亮森林。随着战鼓节奏,三个方阵在山下隆隆聚合。又闻号声大作,方阵骤然启动旋转,旗帜纷乱穿插,不消片刻,便变成个大大圆阵。三熊山中间开阔地虽说叫山谷,实际上并不是两山夹峙死谷,而是“品”字形山头之间“丫”字形谷地,与周围山原相连畅通。但是如今秦军步卒战阵恰恰卡住前边两条通道,后边出口又被景监司马错率领骑兵堵住,魏军三万骑兵事实上已经被压缩在中间谷地,攻不破步卒圆阵,便只有全军覆没!
黑旗招展!探马飞报:“禀报元帅,秦军近万骑兵从河东撤回,封住谷口!”公子卬顿时懵懂,只觉嗡声,眼前金星乱冒,便手足无措起来,低声问左右,“如何处置?投降?”周围将士却都对他怒目相向,没有个人回答。
公子不由愣怔怔盯着半山腰卫鞅,说不出话来。
卫鞅笑道:“公子卬,你不是有十万精锐铁骑?害怕?”
“你说只有三万!如何便有十万?”公子卬冲口而出,竟是理直气壮!
“轰——!”山上秦军不禁大笑起来,前仰后合,开心极。
秦军开出时,公子卬已经洒脱将攻杀指挥权交给骑兵大将,自己好进退皆有说辞。
骑兵大将挥
山下魏军却是片尴尬沉默,人人脸上片血红。
“公子卬,”卫鞅收敛笑容高声道:“今日只用两万步卒,与你三万铁骑决战,你若胜出,绝不使用骑兵追击。你若不胜,就作速撤出函谷关!唯此路,别无它途。”
公子卬愣怔片刻,不知这仗能不能打,连忙问身旁诸将,“如何?攻他两万步卒?”
骑兵大将愤愤然道:“秦军太得猖狂!大魏铁骑战无不胜,要决战,就与他骑兵决战。攻他步卒,哼,徒使天下笑话!”
“正是。与秦军骑兵决死战!”将领们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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