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什也不能做。桂陵战败,他最恨孙膑,却又对孙膑战法有丝莫测高深隐忧。他对这位同门师弟智慧从来就没有低估过,否则,他当初绝不会想到除掉孙膑。火急回师时候,他还不知道齐军实际统帅是孙膑,否则他可能会谨慎些。战败之后,知道这是孙膑运筹谋略,从心底讲,庞涓已经不再认为这是齐军误打误撞拣来运气,而认为这是场精心策划极为高明战役。即或在事后想对策,他还是必须回师救援,难道还能真丢大梁?而回师救援,还是必须走桂陵山地,还是必然钻入伏击圈。事后都想不出脱困对策,能说孙膑不是精心运筹?尽管如此,他却只能跟着魏国上下人等大骂齐国卑劣,而不能真正讲出自己想法,否则,便等于宣告自己根本不是孙膑对手。为上将军权力不会被剥夺,他必须迎合那些平素他极为蔑视酒囊饭袋,且不能揭破太子申与公子卬谎言。而只要他庞涓这个货真价实名将不提出异议,魏国庙堂这种惊人致就会包容每个人。如果说,这些带给庞涓还仅仅是痛苦和压抑,那魏王任命太子申为伐韩主将,则使庞涓感到莫大屈辱。太子申比公子卬还要酒囊饭袋,还要志大才疏。这样个“统帅”,再加上个善于奉迎滑不留手公子卬,自己这个上将军岂不是成个只能领命作战前敌先锋?战胜,主要功劳肯定与自己无缘,战败,罪责则无疑将由自己人承担。
这种尴尬,庞涓还真是第次遇到。没有争到丞相,他已经很是窝火。而今连上将军也弄成名不副实,两个酒囊饭袋顶着“名将”光环架在他头上,这仗能打好?军权贵专,号令贵,所以才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典训。这是人人皆知常理。庞涓身为名将,平日更是厌烦庸君权臣对军旅兵事干预。而今,最厌烦事恰恰在最要命时候无端生出在自己头上,而且还不能反对,当真令庞涓吃苍蝇般。
难消胸中块垒,庞涓回到府中就病倒。
安邑没有秘密。就在魏国确定灭韩大计同时,消息就已经纷纷扬扬传播开来。朝野振奋,魏国上下又次激昂起来。韩国商人大为惊慌,立即快马飞报新郑。
韩国丞相申不害接到急报,冷冷笑,立即进宫。
从第二天起,新郑开始大规模防御准备。大捆大捆箭矢、长矛、刀剑,无数滚木擂石,专门用来焚烧云梯牛油火把以及大筐干粮干肉,被运上四面城墙囤积起来。新郑本来是春秋时期郑国都城,城池不大,却有两个极为突出特点:是城墙宽阔高峻,而且全部用石条和特制大青砖砌成,女墙箭楼更是全部用石料筑成。二是城外有条宽约三丈护城河,水源引自城外流过洧水,滚滚滔滔,与寻常护城沟河小水细流相比,确是难以逾越。从春秋时代起,新郑就享有“深沟高垒,金城汤池”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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