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吏牵来三匹战马,秦孝公手搭马鞍,轻捷熟练翻身上马。卫鞅却看看莹玉没有动,似乎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扶她把。莹玉却向卫鞅嫣然笑,左手掳红色长裙,右手搭马鞍,团火焰般便飞到马背上。卫鞅点头,利落上马。马队便向大峡谷深处校场飞去。
新军校场非常特殊,就面积而言,它几乎就是整个宽阔深邃大峡谷,远远超出任何个都城或寻常军营操演场地。就地形而言,它有河流,有沟坎,有山包,甚至还有烂泥塘,远远不象寻常校场那样平坦。峡谷中小河将校场中分为二,将台坐落在东面高高山坡上。五万新军已经在广阔峡谷里集结成方阵等待。秦孝公和卫鞅、莹玉并车英等将领登上将台后,被眼前威武雄壮军容顿时激动!
遥遥鸟瞰,全部大军列成左中右三个大阵,每大阵均有步骑两个方阵。六个方阵有序分列,骑士与战马全数带着黑色甲胄面具,步兵盾牌短刀和强弩长矛仿佛道冰冷铁壁森森闪光。旌旗飘摇,剑光闪烁,五万大军静如山岳,清色黑森森面孔,竟是没有点儿声息。久经战阵秦孝公与颇通兵法卫鞅看就明白,仅仅凭纹丝不动屹立于山风之中这点,就决然不是寻常军队能做到!
车英高声宣布:“三军将士们,国君、
骑将高喝:“国君驾到!打开寨门!”
“军营大演,不得擅入!容末将通报主将定夺!”
护卫骑将怒喝:“岂有此理?打开寨门,迎国君入营!”
山甲气昂昂道:“三军法度,唯将令是从。末将不知有国君!”
护卫骑士尽皆变色,怒目相向。秦孝公却是笑,“少安毋躁,整肃待命。”便与卫鞅莹玉下马,在营门三丈之外等待。
片刻之间,峡谷寨门内烟尘大起,车英率领三军主将和三辆接驾兵车隆隆驰来。车英在营门飞身下马,深深躬,“臣车英参见君上!恕臣甲胄在身,不能全礼。”秦孝公大步上前扶住车英,端详感慨,“车英啊,年不见,黑瘦若此,胡须也留起来啊!”车英高声道:“臣谢过君上!参见大良造!参见公主!”卫鞅笑道:“车英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哪。君上要看可不是门面呵。”车英肃然拱手,“请君上与大良造、公主登车入营!”
秦孝公三人分别登上兵车,车英此间匆匆向左军主将叮咛几句便飞身上马,率领众将夹护在三辆兵车两旁隆隆驶入军营。来到空荡荡中军大帐,秦孝公颇为惊讶,车英赳赳禀报:“禀报君上,今日大演,军吏全部出动。君上请稍事歇息,军务容臣大演结束再行禀报!”秦孝公对卫鞅笑道:“如此好事,等呆在这儿做甚?”卫鞅道:“车英将军,先请君上视察大演吧。”
“遵命!请君上、大良造换马!”
“哎哎,车英将军,也要看看呢。”莹玉急得胀红脸。
车英看看秦孝公,秦孝公却望着远处微笑,卫鞅点点头,“让公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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