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风客栈可是大大热闹起来,不阔都不行。
不管白雪和侯嬴如何淡漠于这家客栈经营,客栈都无可阻挡兴盛起来。尽管山东六国上层对秦国变法依然嗤之以鼻,但雄心勃勃富商大贾和著名工匠们可是见微知著,早早嗅到从函谷关西边飘出诱人商市气息。牛车马队从函谷关、大散关、武关和太行山离石要塞络绎不绝来到栎阳。最多是魏国商人和楚国商人,当然也包括陇西之外
秦孝公慷慨举爵,“来,为秦国第二次变法,干!”
“叮当”声,三爵相碰,三人饮而尽。
“君上。”卫鞅深深躬,“臣请罪。”
“请罪?左庶长何罪之有啊?”秦孝公惊讶。
“臣擅自治罪于太子及太子傅,请君上处罚。”
民俗,使秦国甩脱西蛮称号,文明起来呢”
景监笑,“左庶长要不受河丫扰乱,安得对秦人陋习感同身受?”
秦孝公与卫鞅同声大笑起来。
“说吧,其四呢?”孝公急迫问。
“统度量衡,杜绝商人欺诈与官吏伤农,并为吸引六国工商大量进入秦国做准备。官府铸造法定斗、尺、秤,公开悬于各县府,供工商民众校准。丈量土地以六尺为步,百步亩,步过六尺者罚。如此可使农工商百业,公平竞争,百业兴旺。”
“处罚?”秦孝公喟然叹息,“左庶长不必惶恐不安,这次动荡由嬴驷逆子引起,若非你临危不乱,执法如山,岂能如此迅速安定老秦人之心?扪心自问,你是救嬴驷逆子条命。若在栎阳,面对汹汹国人,岂能不杀太子以谢天下?已经削去太子封号,命嬴驷以士子之身到山野磨练。他没有母亲,是想留他条活命,也没有再严厉追究。左庶长,你不怪嬴渠梁枉法徇情吧?”
“君上……太子毕竟年幼啊!若有闪失,何以为继?”卫鞅哽咽拜倒,“臣请君上收回成命。臣以为,臣之处罚合乎法度。”
“左庶长,快快请起。”秦孝公扶起卫鞅,“生死有命,国运在天。只要等顺应民心潮流,变法图强,秦国岂能因没有个嬴驷而后继无人?公子虔事,你也无须在心。嬴渠梁不能做变法后盾,岂非妄为国君?”
卫鞅感动沉默,热泪纵横。
“左庶长,你忙吧。还要去办件好事儿呢。”说完,颇为神秘笑笑便走。
“好!其五?”
“建立新军制,统属国君统率调遣。戎狄部族军兵和少数世族私兵,律取缔遣散。旧式战车全部淘汰,新建支神速快捷辎重车队。秦国军队之主力,则是以铁甲骑兵和野战步卒为主新军。有三万真正精良铁骑,两万勇猛善战步兵甲士,则秦国足以纵横天下!”
秦孝公不禁大笑,“景监,拿酒来!”
景监高喊:“上酒——!”
老仆人大盘捧来三爵尊。秦孝公上前,亲自掌尊,斟酒入爵,双手捧起第爵递到卫鞅手中。景监迅速将第二爵捧给孝公,自己端起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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