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贾大喝几口,喘息阵,将经过大略说,卫鞅心头沉,“太子现在何处?”
“不,不知道。反正,不会在太子府……”公孙贾犹自喘息。
卫鞅心念闪,“荆南,到公子虔府中有请太子,快!”
“不用请。给你带来。”嬴虔拉着太子走进门来,脸怒气。
卫鞅神色肃然,“请问太子,白村杀人毁粮,可是实情?”
秦国——!”满场仇恨呼啸呐喊声震原野。
就在白氏举族出动时候,孟族与西乞族也闻讯聚来。孟西白三族从来血肉相连,同仇敌忾,今日白氏骤遭大难,孟西二族岂能袖手旁观?两个时辰之内,素有征战传统孟西白三族便聚集两万多男女老幼,人人披麻戴孝,手持各种农具,抬起三十多具尸体,点起粗大火把,浩浩荡荡哭声动地,黑压压向官道涌来。
此刻,官道上三骑快马正向东边栎阳急驰。这是从新军营地急急赶回车英。时当暮黑,他见如此声势火把长龙和震天动地哭喊,心知异常,忙勒马官道,派个骑士去打探情况。片刻之后,骑士回报,车英大惊,低声命令,“快!兼程栎阳!”打马鞭,风驰电掣般向东驰去。
栎阳城内,左庶长府片紧张繁忙。
按照卫鞅大纲,景监领着全部属吏夜以继日准备二次变法新法令。卫鞅则在紧张筹划新军训练装备及粮草辎重供应,还要加紧批示各地送来紧急公文。最重要,是卫鞅同时在仔细谋划秦国新都城地址。栎阳太靠近函谷关与魏国华山军营,且城堡过于狭小,无法满足蓬蓬勃勃发展商市与百工作坊,城外也无险可守,迁都是必然。这是件大事,卫鞅已经派出三批堪舆之才对关中腹地仔细踏勘,反复琢磨报回来山水大图,准备夏忙后亲自去确定地址。
嬴驷已经清醒,身泥污,面色煞白,嗫嚅道:“白村沙石充赋……”
“粮赋有假,亦当由官府依法处置?太子岂有私刑国人之权?杀人多少?”
嬴驷低声道:“不,不清楚。二三十吧……”
卫鞅心头大震,勃然变色,“可恶!孟西白三族乃老秦根基,刚正尚武,今无端惨遭屠戮,岂能罢休?国人动荡,大局乱矣!”
嬴虔不以为然,揶揄笑道:“左庶长何其慌张?你
天气闷热,卫鞅埋头书房,直到太阳西斜,还没有顾上吃摆在偏案上晌午饭。荆南几次推门进来,终于都是轻轻拉上门走出去,在廊下连连叹息,希望有人来打断下,借机好让左庶长吃饭。
突然,阵急骤马蹄声传来,个人跌跌撞撞满身泥水跑进来,“左庶长,左庶长,大事不,不好!”
荆南急忙抢步上前,将来人扶起,却是太子傅公孙贾。卫鞅已经闻声而起来到廊下,“太子傅,何事如此狼狈?”
“左庶长,太,太,太子……闯下大祸!”公孙贾下子瘫在地上。
“荆南,给太子傅碗水,静静神,慢说。”卫鞅异常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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