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左傅。”嬴驷高兴笑。
卫鞅接到嬴虔回报,本欲强制更正,思虑沉吟,终于批个“可”字。命令颁行,郿县令立即将恢复为太子封地村正们召到县府宣令,明确治权和赋税分缴办法。
给继续在陇西巡视秦孝公。十天以后,特急信使带回秦孝公诏书。卫鞅立即将国君诏书颁行郡县朝野,并以左庶长府名义,起颁行对封地法令修正律条。时间,栎阳上层贵族仿佛被打闷棍,惊讶得无声无息。
只有少年太子嬴驷很是高兴。现下,他又可以拥有块封地!
嬴驷对封地向往,是从和白氏老族长来往开始。基于少年心性,老族长每次到来都让嬴驷觉得新鲜亲切,则是那些乡村礼物,或张兽皮,或几筐桑葚,或只白狐,或只黑猫,都让嬴驷爱不释手。二则是老族长每次都能讲大堆乡间趣事,使嬴驷知道许多原本不知道东西。老族长上次来本已说好,今年秋收后请他去封地狩猎。整日闷在栎阳读书,嬴驷实在憋气。公父象他这般年龄时候已经上战场,可偏偏这几年又没打仗,他想上阵杀敌也没机会。所以,秋天狩猎就成他心中期待已久个梦。谁能料到,恰恰在这时候卫鞅变法,取缔封地,白氏老族长也被杀。他真是想不通,对卫鞅肚子愤懑,觉得这个左庶长当真冷酷无情,管得忒宽!非但将公室封地概取缔,而且连谁给自己讲书都要管。右傅公孙贾请老太师甘龙讲几次书,卫鞅就撺掇伯父公子虔来干涉,弄得右傅和老太师老大没趣,真真岂有此理?他本来想将卫鞅召到太子府,狠狠斥责顿。但不知为何,他对这个不苟言笑永远都穿着身白衣老太师说起他总是摇头左庶长总有种莫名其妙畏惧。论脾性,伯父嬴虔那才是火,bao雷神,人见人怕,然嬴驷对伯父却点儿都不怕。这个卫鞅从来没有对谁大发雷霆过次,和嬴驷甚至见面次数都很少,嬴驷却对他有种说不清疏远和畏惧。正好公父又不在栎阳,嬴驷只得在宫中憋气,也不敢乱说乱动,生怕这个谁都敢杀卫鞅抓住他个什把柄,把他也给杀……正在这忐忑不安日子,忽然又恢复太子封地,嬴驷简直高兴得要跳起来!
左傅嬴虔来宣读左庶长令:太子封地恢复,赋税三成,无治权;鉴于郿县较远,太子可在骊山以西选择半个县作为封地。
“不。就要原来郿县白氏做封地。”嬴驷毫不犹豫。
“郿县白氏土地只有三个乡,可是少多。”
“不要那多,又不是真靠封地生活。”嬴驷说得很平淡。
嬴虔沉吟,“驷儿,郿县乃秦国老地老族,太师甘龙与右傅公孙贾封地,也都在郿县,情势复杂,你还是选择骊山吧。”
“那又如何?左庶长只说是郿县太远,又没说别,嬴驷不怕远。”
“好吧。毕竟不是大事,替左庶长做主,就是郿县白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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