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也知道?”
“是否杀名士赵亢?是否毁掉民居数十万?是否还要准备焚烧民间《诗》《书》?你说,是不是?”玄奇疾言厉色,连串追问竟是满脸胀红。
孝公点点头,笑容已经从脸上褪去,“玄奇,这些都是事实,但却不是你说那个味道,也不是墨家所说,bao政。”
玄奇嘴唇青紫,牙关紧咬,却突然泪如泉涌,趴在小台上饮泣,“嬴渠梁,你为何要那样做?为何呀?难道变法就定要那样……”
孝公走到竹榻前扶着玄奇双肩,“小妹,不要伤心,许多事们都要慢慢说。你如果相信嬴渠梁,就给个说话机会,好?”
铁铲药锄木耒连枷等应农具。茅屋前片土地压磨得光滑平整,边上有垛摞得很整齐谷草。孝公知道,这肯定是打谷场。
“吱呀”声,玄奇推开茅屋小门,“请吧,国君大人。”
孝公笑笑,走进茅屋。小屋中明明亮亮,却几乎没有任何陈设。东墙边张竹榻,榻柱上挂着支皮鞘已经黑红阔身短剑。榻侧个小小木台,放着把普通木梳。榻前张本色无漆粗制木几,上面是几摞竹简。这些东西只占个小小角落。中间却是个石桌,片白布苫盖着张古琴。没有女儿家必备铜镜,也没有华彩衣物,整个屋子空荡荡冷清清。
孝公路留心,进屋打量,此时已经是眼眶湿润。玄奇却似乎没有觉察,从陶罐里倒出木碗清水,“河中活水,喝吧。”孝公接过木碗,咕咚咚饮尽。玄奇坐到竹榻上,却看着孝公不说话。
“小妹,大父哪里去?”孝公声音有些颤抖。
玄奇回身,猛然抱住孝公,吞声饮泣不止。孝公心中阵酸楚,大滴泪水滚落在玄奇乌黑头发上。玄奇觉察,抬头仰望着那张诚实痛苦脸庞,止住哭声。她伸手为孝公拭去泪水,轻柔细致,明亮眼中片体恤。孝公却是心中潮涌,猛然抓住她双手,脸庞伏在她小小温热手心,强忍哭声,却也是泪如泉涌,浑身颤抖。玄奇将孝公头紧紧抱在胸前,轻声道:“想哭就哭吧,有陪你,不怕。什都对你说,什都说,哪怕他们杀……”
天色将晚时分,两人终于平静下来。玄奇详细讲述墨家要对秦国动手经过和自己受惩罚原因,“老师斥责大事迷乱,不堪大任,罚在这里自省三年,同时探察秦国有无改弦更张。今日上山采药,听得有人和歌,声音似很熟悉,个不慎,脚下踩空,便滚下来。谁想果然是你呢。”孝公也说秦国变法、卫鞅遇刺、自己
“爷爷云游四海,也不知道此刻他在哪里。”
“小妹,倏忽别,就如此生分,世情原也淡薄也。”孝公声叹息。
“你,是用卫鞅为左庶长变法?”玄奇突然问。
孝公惊讶,却又高兴,“是啊,你知道?”
“是否在渭水草滩次刑杀七百三十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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