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劳动。于是,自由民都成大大小小“地主”,拥有或多或少奴隶(隶农)。
白龙是自由民中显赫人物,父子七人各有井,每井有八家隶农,白家共拥有五十六户户隶农。尽管有隶农耕耘,但白氏家人依旧勤奋。每天日出,白家男女老少都走出庄园,到白龙划定“家田”里去劳作耕耘。白龙则带着掌事大儿子到处走动,查看田野,督促隶农耕耘。日落时分,则聚家同食。成年男子屋,妇人屋。所有三十多个小儿,却都在两棵固定“大树”吃“板碗饭”,竟是奇特景。这两棵“大树”,是两块又长又厚木板,板上每隔两尺便镶嵌个铜碗,白氏家人叫做“板碗”。每到饭时,几个儿媳便将饭菜用大盆抬出,分到每个板碗里。“咥饭!”掌家二儿媳声令下,守在院子里三十多个孩子们,便按照年龄大小与男女次序,快步走到自己板碗前开吃,直至吃完,没有个孩童敢说话。即或旁边有客人观看,孩童们也没有人张望。仅此端,老白龙治家声望便大大有名。晚饭后,则是合家计议农事和白龙处置族中事务时候。三年前,白龙已经将家中农事交由长子掌管,将家务交由夫人和次子掌管,自己主要处置族中事务,对家事农事只是偶然过问下便。
变法以来,白氏家族平静有序生活,被完全打乱。
以往,辛勤农人们白日都交给田野,几乎所有家事族事都放在晚上找人。但自从《田法》颁布以来,登白氏门者络绎不绝,尤其是白龙从栎阳回来,天天都有人聚来问讯计议。
今日从晌午开始,族中六十岁以上老人便都聚到白龙家,直说到日落还没有结束。白龙主意挺正,再说就是秦国全部搞新田制,孟西白三族也还是太子封地。可那些族老们却总是忧心忡忡,说着听来看来各种传闻和事实,竟是老大不安。最令人沮丧是,族中老巫师竟期期艾艾叹息着说:“孟西白三族,兴旺百多年,气数衰,不能硬挺啊。”此话出,族老们更是片沉默,忧郁瞅着白龙。
骤然间,白龙火气上冲,独臂挥,“不能挺也要挺!守不住祖业,白龙无颜面见祖宗!”
突然,阵急骤马蹄声传来,屋中老人不约而同站起来。他们都曾经是身经百战军中老卒,从马蹄气势,便知来者是铁甲骑士。白龙微微冷笑:“身老骨头,慌个鸟!”话音落点,马蹄声已经逼近。白龙长子飞跑进来,“父亲,国府铁骑!”白龙冷冷道:“打开庄门。”
庄门打开时,马队已经从纵横田野车道上飞驰到白家门外打谷场。车英摆手中令旗,马队便迅速列成个小小方阵。车英下马,招手,前排六名甲士也纵身下马,跟随车英走进庄园。绕过高大砖石影壁,车英怔,只见二十多个白发苍苍老人怒目站立在院中,分明便是个步卒拼杀小阵!白龙长子站在老人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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