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辅助国君承当协理阴阳、溶通天地、聚合民心重任;长史公孙贾升任太子傅,左庶长嬴虔也加太子傅,共同教习太子文武学问;中大夫杜挚升任太庙丞,掌祭祀大礼,职同上大夫。三人原先所辖“琐碎政事”,分别交于左庶长嬴虔和内史景监,国政大计由左庶长统摄。四道诏令颁布,政事堂中你看,看你,竟是不知所以然。
说起来,秦国素来没有太师这个显贵尊荣职位,那只是商周两代王室才设置“百官之首,协理阴阳”首要大臣,有无实权,视时视人而定。老秦国素来认为那是不着边际荒诞高位,从未设置。而今国君竟然抬出个“太师”给元老重臣,实在莫名其妙!想想却又无法诘难于国君。甘龙本是东方大儒,寻常时动辄来通老秦臣子们摸不着头脑高论,让他去“协理阴阳溶通天地聚合民心”,倒也是合适不过,况且又是大大升两级爵位,比上大夫显贵多,又如何质疑于国君?长史公孙贾太子傅更重要,历来为学问大臣所争夺,公孙贾又本来就是文臣,又能说甚?至于杜挚,从中大夫下子升到上大夫级,也是非同小可升迁,不好?阵惶惑,大臣们终于齐向甘龙、公孙贾、杜挚三人庆贺。三人虽是笑意盈盈,却显得颇为尴尬。
散朝之后,孟西白三人在孟府议论半日。西弧说他总觉得这几件事来得蹊跷,认定国君还要举动,说不定还会罢免他们几个官职。说得孟坼和白缙惶惶不安。谁知过几天,秦孝公便召集军中将领议事,宣示秦军将领个不动,每人还晋爵级。他们放心,栎阳便又安静下来。
秦孝公并没有停止他举动。三日之后,他分别和景监、车英密议半日。第二天便颁布诏令,左迁景监为长史;左迁车英为栎阳将军。内史迁长史,降级。卫尉迁栎阳将军,降两级。新贵贬官,世族元老们忒是快意,却又次感到莫名其妙。这俩人虽然挨贬,但左迁后职位却极为重要。是明降暗升?也不对。这两个新贵本来职位也都是冲要高位呵,个总掌国府庶务,个总领国府护军,绝非虚职,似乎谈不上明贬暗升。然二人又无过错,却何以贬官?时间,朝臣们弄得云山雾罩,纷纷揣测却又莫衷是,渐渐又平静下来。
这段日子里,卫鞅小庭院大雪封门,异常冷清。秦孝公没有来过,景监也没有来过。但令人感到奇怪是,客卿院落四周总有三五甲士不断经过,转角隐蔽处,还有钉在那里动不动便装武士。栎阳国人便悄悄议论,那个院子里官人肯定是被软禁,否则哪有如此森严警戒?这切,足不出户卫鞅自然不知道。买菜、造饭并应琐务,都有国府派来两个仆人打理,他是整日埋首书房,不是读书,便是谋划,仿佛在山中般。
这日午后,依旧是大雪飞扬,却有人嘭嘭敲门。
仆人开门,卫鞅听得个熟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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