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公却是没有丝毫窘迫难堪,镇静自若站在那里,不笑不嗔,竟是面无表情般。
景监拱手高声道:“诸位先生,国公亲临招贤馆,向先生们昭明任贤用能之国策,以定诸位去向。”又向秦孝公拱手道:“君上请入座。”
秦孝公摆摆手,没有坐入大案,却是肃然站立,凝重开口:“诸位贤士不避艰险,跋涉入秦,嬴渠梁与秦国臣民深为敬佩,谨向诸位贤士深表谢意。”说完向场中深深躬。若在其他大国,士子们定会感动呼应。但在秦国,他们似乎很自然忘记这点,认为在穷乡僻壤受到如此礼遇是天经地义。而且,这是虚礼,关键是看他后面讲些什奇-_-書——*——网-QISuu.cOm。毫无反应寂静中,只听秦孝公继续讲道:“秦国僻处西土,积贫积弱,是以求贤图强。诸位入秦,当是胸中所学未展,平生抱负未达。秦国需要诸位治国图强,诸位也需要秦国展大才。秦国将成为诸位展才学山河大场,诸位也将成为秦国再造功臣。如此天地机遇,须当诸君与嬴渠梁共同珍惜……”
位中年士子不耐,霍然站起拱手道:“吾乃齐国稷下士子。秦公莫要虚言,等是做事来,请即刻确认职掌,各司其职,治理秦国。莫得误时光。”
如此公然要官,确实为不逊之言。士子们虽说心中着急,也感到此人过于桀骜不驯竟是大为失礼。却不知这位国君如何发作?时间全场紧张,竟是默然无声。
秦孝公却是微微笑,不紧不慢道:“先生之言有理。依列国惯例,士达则任职。然秦国与列国素少来往,山东士子对秦国也所知甚少,匆促任职,难展其能。国府对诸位才能所长,知之不详,亦难以确任职掌。嬴渠梁之意,请各位带国府令牌,遍访秦国三月,而后各出治秦之策。国府视各位策论所长,而后确任职掌。诸位以为如何?”
话音落点,士子们感到大是新鲜惊奇,又是哄哄议论声四起。这些山东士子们能来秦国,自感已经是降尊纡贵,内心企及着来到秦国便能立即做个高官,虽然穷些,好赖也是士子正途。不想这位国君非但不立即任官授爵,还要让士子们先到穷乡僻壤跑三个月。招贤求士,岂有此理?终于,还是方才稷下红衣士子不耐,站起来拱手高声道:“秦公此言差矣。秦国无士,天下共知。等犯难历险而来,公却如此烦琐不堪,惜官吝爵,天下有如此待贤之道乎?”辞色锋利,引起片赞叹附和。
秦孝公郎声大笑,踱步悠然道:“惜官吝爵,人君大患。滥官滥爵,国之大患。今秦国欲求治国大才,共享秦国可也,何惜区区官爵权禄?然各位谁是大才?谁是中才小才?谁长于治国?谁胜于军旅?谁堪庙堂?谁可县治?岂能混沌间以寥寥数语定之?嬴渠梁对天明心,三月之后,各位若有任职不当者,尽可鸣鼓见!”席话慷慨明朗,掷地有声,全场静下来。
稷下士子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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