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虑深远,用人得当,臣即刻去上将军府办理此事。”
公子卬出得王城,立即驱车前往上将军府。见到庞涓,他简约转达王命,尤其具体转述魏王对庞涓“用人不当”评点。庞涓脸如寒霜,正想开口,公子卬却拱手告辞,扬长而去。出得上将军府,公子卬立即派人将消息送到白门,而后逍遥登车。他在车中大笑不止,觉得这几件大事处置得妙极顺极,直是举三得。结长期以来欠卫鞅情分,还从卫鞅处得到极大好处;解魏王浮宫急难,显示极大忠心,还落到多余百万金;压制庞涓气势,挖庞涓墙角,还给庞涓军中掺进自己王室子弟。在这三大好处之外,公子卬还保留最大个果子,就是将白氏女与魏王联姻秘密谋划。此事若成,公子卬将权倾朝野,来不愁封侯分地,二来不愁重臣依附,何亚于在魏国做第二国王?如此多鸿运好事,公子卬如何不大喜若狂?但是,他绝不会将这种鸿运告诉任何人,也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漏出自己大喜过望心情。在夫人家人亲友同僚面前,公子卬始终是忧国忧民豪侠仗义王族英才,岂能如此有失体统?
庞涓却是胸口胀痛,忧气难消。丢个卫鞅,来两个饭袋,还落个用人不当,真道是莫名其妙!寻常时日,魏王从来不给军中随意派员,也不过问军中具体军务,算是放得很开君王。个卫鞅,弄得切都变样儿,真正是岂有此理?庞涓想进宫,又觉得为个军务司马和国君理论,伤和气就是因小失大。退回两个王族饭袋吧,饭袋还没开始做事,又有点儿不够容人之嫌。和公子卬理论吧,他转达是王命,尽可以推得干二净只和你打哈哈。想来想去,庞涓觉得自己吃个哑巴亏,不宜说,不宜动,只有闷在肚子里让
丞相,王兄也忘记?”
魏惠王哈哈大笑道:“啊啊,那个中庶子嘛。白门请他做总事?”
“王兄果然高明。正是此人。”
“此人与两百万金何干?”
“王兄不知,上将军庞涓急需卫鞅做他军务司马,卫鞅原已答应,难以脱身从商。白门便请出面与庞涓讲情,许以十年内两百万利金。小弟片愚忠,不敢私吞,献于王室,岂非王兄有浮宫?”
魏惠王高兴得拊掌大笑,“好好好!王弟忠诚谋国,真正难得。”却突然沉吟,“十年?远水解得近渴?”
公子卬微笑道:“王兄贵为国君,自不通贱商之道。此事可教卫鞅周转,浮宫用金先行从府库支付,卫鞅每年补入库金即可,何劳王兄担忧?”
“好主意!”魏惠王笑道:“这卫鞅又没打过仗,不通军旅,做何军务司马?从商也算是人尽其才,就让他去吧。上将军用人不当,另当别论。”
“哪?上将军军务司马如何办?”
“哪有何难?本王从王族子弟中派出两个,让他们也磨练磨练,学学战阵生涯,不要整日无所事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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