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知,楚国、韩国起兵攻秦,须经三川要道,他们都想假道灭周啊。”
周显王声慵懒叹息,淡淡漠漠道:“灭就灭吧,又有何法?”
樊余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平静拱手道:“秦国尚有战力,近日鼓平息戎狄叛乱,只是器物粮草匮乏,难支山东六国大兵压境。秦公派来特使,请王助秦些须,秦国许以周室危难时全力救援。王以为如何?”
周显王喟然叹:“给就给吧,周秦同源嘛。秦国对周室有再造之功,算是滴水之报吧。至于多少,上大夫与太师斟酌吧。”
“臣遵王命。再者,臣还带来秦国特使,景监将军。”樊余伸手向景监做请。
口呆。
樊余却只是紧紧皱着眉头,向名舞女招招手,舞女疲惫蹒跚跌出落地绿纱。
“几多时辰?”樊余高声问。
舞女伸番长长细腰,打着哈欠昵声道:“三天三夜?外面呢?白天晚上?”
樊余眉毛猛跳,把推开舞女,径直走进去。这舞女被推,身子竟象棉花样倒卧于宽大门槛上,风儿吹起轻纱,漏出脂玉般大腿。但这里却没有个人注意她,似乎连肉欲也被无休止醉死梦生淹没。舞女倒地,殿中所有嫔妃乐师内侍舞女全都象中魔法,齐就地歪倒大睡,睡态百出,鼾声片。樊余走进内殿,快步带起清风使座灯昏黄光焰摇晃起来。他噗噗噗迅速吹灭座灯,撩起内殿门绿纱,偏殿中便豁然显出白日亮光!
景监已经被太多惊讶失望与感慨搅得神思恍惚,虽然听见周王回答,却竟是没有丝毫兴奋愉快,也全然忘记参见拜谢。此时恍然大悟,快步走过来深深躬,“秦使景监,拜见周王,周王万岁!”
周显王哈哈大笑,“万岁?何其耳生也?”说着从短榻上站起,苦笑着叹息声,“景监将军哪,回去传话秦公,秦国要强盛起来,要学文王武王,不要学这等摸样啊。秦国强盛,也高兴啊。”两眼之中竟是泪光闪闪。
刹那之间,景监激动得热泪盈眶,匍匐在地高声呼道:“王万岁——!”
樊余似乎看到难得机会,激动急切道:“王勿忧,周室尚有三百里王畿,数十万老周国人,只要王惕厉自省,周室必当中兴!“对樊余劝谏激励,周显王似乎没有任何感觉,悠悠踱
樊余走到庞大人物身侧,拱手高声道:“王请起——”
周显王被惊醒,揉着眼睛惊讶道:“噢呀,上大夫啊,三更天如何进宫?”
“王睁眼看看,已是辰时。”樊余指着窗外阳光高声道。
“是?”周显王惊讶又揉揉眼睛,打声长长重重哈欠,摇头道:“怎刚睡着天就亮?噢呀上大夫呵,你有事?莫非又是列国开战?打就让人家打,与等何干哪?”
“启禀王:六国会盟,意欲分秦,周室大有危难。““你这樊余,分秦也好,开战也好,洛阳有何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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