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将爱子抱在膝上,左右端详。永琰有些不好意思,“额娘,都读书开蒙,不可这般亲昵,师傅教诲过。”
嬿婉笑着轻斥,吻着儿子光洁额头,“胡说!你是额娘孩子,额娘身上掉下肉。”
永谈脸天真:“可皇阿玛说,得听师傅。”
童言无忌,而幼小孩子,最容易在心中记下亲近之人教诲。嬿婉顺势屏退仆妇宫人,叮嘱:“你在尚书房可以听师傅,但你心里得明白,你什都得听额娘。”嬿婉郑重神色,紧握住儿子双手,“永谈,额娘不在你和永璘身边,但你要记着,们是母子,血浓于水,你们心只可以向着额娘。将来无论什时候,你都得向着额娘。知道?”
嬿婉声声逼迫,永玻乖乖地点头。嬿婉这才放心,将儿子搂在怀里亲个不够。浑然未察觉窗外墙根下,个瘦小身影悄悄挪出去。
若失太后欢心,做即错,那就不好。”
谁不知自从七公主被送回颖妃身边,嬿婉便彻底失太后欢心。慈宁宫请安觐见,甚少有她份。便是每回去,太后也总有理由推说不见,或是与命妇福晋们聊天,将她撂在外头,候就是两个时辰。想到此节,蒙古嫔妃们都低头暗笑。
嬿婉满腹气苦,只得道:“既然大家都这看,那就切遵循旧例吧。”
这仗锋羽而归,嫔妃们得意得意,怕招惹是非也不愿多留,也便散。
嬿婉于人后更是气不过,“你瞧瞧这些人,变着法子给本宫添堵,从未真心顺从本宫!”
皇帝听完来自擷芳殿禀报,目光冲和,面色平静,眉头眼角皆沉静如水,不着喜怒之态。他只专注在幅施工草图上,研宄半日,又慎重添上笔。李玉伺候皇帝曰久,知道越是如此,皇帝越是动真怒。他暗暗咋舌,天家最忌讳母子过分亲近,来曰外戚专权。皇贵妃这般教导皇子,实在是其心可诛。
充当耳目小太监回禀完毕,又垂手退下去。皇帝头也不抬,吩咐李玉,“去
春婵替她捶着肩,好言劝慰道:“小主别急,凭她们怎样,您都是六宫第人,地位最尊皇贵妃。”
嬿婉抚着心口,将阵抽痛忍下,缓过口气道:“就因为本宫只是皇贵妃,也是嫔妃,颖妃、容妃她们眼里才没有本宫,就连小小个惇贵人都敢藐视本宫。若本宫是皇后…”
这念头不过转,想想也无十分把握,便住口。春婵想着要哄她高兴,便絮叨着该去擷芳殿看几个孩子,嬿婉才稍稍平和,起身更衣打扮,便往擷芳殿去。
半年不见,永琰看嫵婉眼神己经有些拘谨。嬿婉嗔怪番乳母们教导不善,让母子之间失亲热,便哄着抱着永琰。
因着皇十四子、皇十六子早夭,这个懵懂年纪十五阿哥永琰,便更为珍贵。且十七阿哥虽好,到底还在襁褓之中,而永琰生性乖巧懂事,很得皇帝喜爱。这来,更让嬿婉看到未来光明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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