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眼光有瞬迷离,仿佛透过庭院中烂漫盛放春桃,看到遥远地方,“皇额娘,儿子也不知道。就如儿子不明白,曾经如懿可以对儿子往情深,为儿子承受种种委屈,如今却这般,bao烈狂悖呢?”他自嘲地摇摇头,身影在花事繁盛里显得单薄清瘦,“大约,人都会变吧。”
太后目中微澜,泛着淡淡温情,“既然你与如懿都是,那又何必执着废弃她呢?你与她龃龉疏离,都是彼此在意缘故。皇帝,彼此留线,不是为别,只为真正废弃她之后,你会后悔,会发现自己对她在意,那时便真追悔莫及。”
“不!”皇帝断然决绝,“儿子不在意。这个女人,皇后不像皇后,妻子不像妻子,奴才也不像奴才。她搁在哪里都不合宜。儿子厌恶这样不合宜女子。”
太后目光如水,澄澈通透,“若说像皇后,像妻子,莫过于孝贤皇后。若说像奴才,你宫里多是。可是那时,你又未必喜欢。当年孝贤皇后在世,你也曾不喜她恪守规矩、古板无情趣。待她死后,才觉出她种种好处。也许来日,如懿死,你才会想起,她曾有过好处。”
晴光落在他面上,有照不亮阴翳。皇帝不复言,缓身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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