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风声猎猎,如懿紧紧抱着永璂,沉声道:“动手。”
所谓掌嘴有两种,种是批颊打脸,是寻常责罚,另种是用三寸长乌木板击打嘴唇。那乌木板质地坚实,打下去便会肿胀,再者皮肉
皇帝微微颔首。如懿见豫妃在侧,愈发厌恶。她未曾察觉自己语气青锋锐气,蓦然盯着壁快意豫妃,呵斥道:“有功该赏,有罪当罚!豫妃,你可知罪?”
豫妃怔,扬扬骄傲头颅,娇声呖呖道:“皇后娘娘,臣妾发现刺客,事先鸣警,护着皇上,有何罪过?”
如懿面色冷峻,头乌黑长发高髻绾起,横簪支凌空欲飞九风金步摇震颤不已,曳出迷离碎光,“若不是你贸然出声,永璂怎会被挟持,险险丧命!你以皇家子嗣为赌注,不能沉住气定住神,若是刺客因你贸然疾呼,bao起,伤皇上,又该当何论?”
豫妃哪里肯服气,强辩道:“皇上有天神护佑,万事平安!”
如懿冷然道:“是?天子安危,子嗣安危,岂可以你区区之身而犯险!恂嫔与阿诺达犯事在先,可场泼天风波,终究由你而起。来人,给本宫狠狠掌她嘴,务必要她记住今日教训。”
遥处,脸委屈永璂,只觉得荒谬而酸楚,“纵然永璂资质不如永琪,但孩儿家幼小敏感,无不将父母之言视若天命,如何能这般当着人诋毁!叫永璂来日如何做人!”
如懿心头阵恶浪翻涌,冷然道:“皇上天纵英明,永瑾如何能比!”
豫妃听到此节,仗着这几日皇帝顾她颜面,疾走几步,腰肢摆,扭上前来,扬着绢子道:“哎呀!皇上说得是,虽说是龙生龙,可若配不是凤凰而是山鸡,那哪里还能生出好来!”
皇帝也不理她,只是负手在后,郁然叹息,“若永琏与永琮在此,有孝贤皇后温淑品性悉心教导,也不致朕今日膝下荒芜。”
只这语,便是将诸子都撂下。
豫妃见皇帝漠然无视,也生怕意,登时跪下,呜咽着道:“皇上,皇后娘娘曲解臣妾…”
皇帝哪里容她说完,右手微伸,己然扶住颖妃手臂,道:“朕倦得很,去你那儿。”他头也不回,“令贵妃,罚完豫妃,照旧送回宫里去。”
嬿婉曲折纤腰,柔柔道:“是。是否照旧禁足?”
皇帝道:“要行责罚是皇后职责,至于禁足,不必。”
颖妃欢喜着,忙拥着皇帝去。只余呆若木鸡豫妃留在当地,不知是悲是喜。
还是永琪机警,立刻跪下道:“今日之祸,都是儿臣不察。但请皇阿玛息怒,儿
臣定严加防范,再不许有此等惊扰圣驾之事。”
皇帝轻轻“唔”声,温和道“你是朕好儿子。今日料理霍硕特氏,也是你当机立断。”
永琪谢恩起身,揽过满脸惊愕与委屈永璂,道:“十二弟年幼,未曾见过如此场面,难免受惊吓,儿臣会带十二弟回去加以劝慰。往后也会多带十二弟骑马射箭,
忘祖宗马上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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