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珮掠掠鬓边碎发,叹道:“如今令贵妃显赫,本以为皇上会格外疼爱容嫔呢,原来到手也不过如是。”
如懿不言不语,只是想着那日海兰来时,所说话语。“皇上赞贤惠不醋妒,姐姐也实在不必往心里去。皇上这说,不过是拿着激姐姐罢。”她黯然神伤,“其实宫中谁人不知,身子,便是想争宠也不能。皇上也是,拿们姐妹之间情分做筏子,又有什意思?”
如懿向来与海兰不分彼此,便道:“你见事从来明白,所以在宫中多年,平稳无碍。不比,起起伏伏,终究无定。”
海兰端详着她,心疼道:“姐姐,和你不样。从来不喜欢不太稳定东西,比如男人感情,比如荣宠。在意,信任,都是确定不会轻易变化,就像和姐姐长久以来彼此依靠,就像和永琪之间不会变更血缘。”
情意固然会变化,便如从前深爱之人,也可渐成陌路。而永琪疏远,虽然微不可察,可她毕竟抚养永琪十数年,又如何全然不知。毕竟,她与永琪,从无那般深刻血缘。而逐渐长大永璂,虽然不够聪颖敏慧,但也是个乖巧孩子,又占着嫡子名分。永琪,怕也是介怀吧。
记得皇额娘不喜欢吃青梅丝,可不知怎,以前御膳房白玉霜方糕都是不放青梅丝,现下都放。所以给皇额娘,都是把青梅丝剔。”
如懿微微怔,容珮已然反应过来,咳嗽声。如懿抚着他脸道:“好孩子,皇额娘有时候真很怕,很怕自己对你怀有越来越高期待,而忘记刚行到你时愿望。皇额娘只希望你生平安顺遂。所以你不必事事都和永琪比较。”
永璂道:“那皇额娘也是很喜欢五哥,皇阿玛也喜欢。”
如懿轻笑,“是。你五哥小时候直养在皇额娘身边,与你同胞兄弟无异。”
永璂重重点头,“嗯。可是五哥如今来得少呢。”
怔松间,人情冷暖如冰雪沁冷,逼入心间,她看着格花
容珮听他这般说,忙道:“十二阿哥,您快睡吧,时候不早呢。”说罢,便唤乳母嬷嬷进来,抱着永璂走。
烛芯爆起朵亮烈花,骤然明焰,旋即黯然失色。殿中暗下来,容珮见如懿静坐着不语,轻叹息,拔下发髻上银如意簪子剔剔,那火焰又亮起来。容珮道:“皇后娘娘,五阿哥是有许久不大来,虽然东西照常送来…”
“明哲保身是宫中处事之道。永琪前景还不明朗,无谓为本宫惹上是非,且愉妃不是常来?”
容珮静刻,指着荔枝纹素蓝碟中白玉霜方糕道:“难为十二阿哥孝心,只是皇后娘娘最爱吃白玉霜方糕,御膳房又何必为讨好令贵妃撒上这许多青梅丝,故作矫情?”
如懿静静道:“跟红顶白乃是宫中风气,连本宫喜欢东西都要讨令贵妃喜欢,可见令贵妃得宠。好,只要永璂孝顺,本宫还有何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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