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请安,便道:“皇上待十二阿哥极好,娘娘安心。”
她听得出凌云彻话中安慰,永璂,是她指望。
于是便在无人时问永璂:“皇阿玛除问你学业,还问什呢?”
永璂天真地望着她,“皇阿玛问五哥好不好?因为五哥常给讲书,也教射箭。皇阿玛还经常考学问,可是…可是…”小小人儿有些不好意思,“皇阿玛说,五哥在这个年岁,己经可以写很成文理文章,还可以连射三箭中靶心。”
他有些气馁,如懿捧着他小脸,爱怜道:“永璂,在你出生前,皇额娘只盼望你身体康健,品行端正。至于能否成为不世之奇才,从不是皇额娘指望。所以你也无须自怨自艾。”
以今日特意戴着来四处招摇,也好成全令贵妃贤名。”
海兰温然笑道:“可不是,那大颗猫儿眼,令贵妃说是波斯贡品,病人戴着相宜,便特意缀上给忻妃妹妹。”她说着卷起紫棠色遍地锦袖子,露出对金丝镶粉红芙蓉玉镯子,手镯三节,以嵌翠环并粉红玉制成芙蓉花瓣式,色色俏丽,中嵌东珠颗,如芙蓉花蕊,明耀华灿。海兰轻嗤声:“永琪在皇上跟前得脸,令贵妃便也送臣妾这样大礼。”
如懿合上书卷,轻笑,“她如今越发圆滑,可算历练出来。”说着又看忻妃,“你身上直不好,怎还出来?外头风雪大呢。”
忻妃俏脸板,曳得鬓上双耳同心玉芍药花钿映着烛火闪闪,花瓣下坠着长长串金累丝攒珠宝石流苏,在耳侧晃悠悠。她哼道:“臣妾偏要来,省得叫那起子小人看笑话,以为翊坤宫怎样呢。”
如懿本自郁郁,听得她这样说,也掌不脾气道:“都是做额娘人,还这个脾气,真真是宠坏你。”
永璂瞪着黑白分明眼,欣喜道:“皇额娘,您真不觉得儿子蠢笨?”
“你不是蠢笨,是你五哥天资聪颖,但也无须人人都像他样。永琪有永琪好,你也有你好。比如皇阿玛赏你白玉霜方糕,你便记得皇额娘喜欢,留给皇额娘吃。”
永璂连连颔首,“是啊,
忻妃眉心黯,垂下脸来,“从前是刚入宫不谙世事,才什都不怕,如今左右是明白,只要臣妾阿玛在,无论臣妾病成什样子,皇上都是眷顾着臣妾和。既然如此,臣妾又何必对小人嬖妾假以辞色?”她唤来宫女,喜盈盈道:“臣妾宫里新制几道小菜,是暖身补气,冬日里用最好。”
说着三人便坐下来,由着宫人们侍奉着用晚膳。
如懿不是不明白,自己落寞,难免要被人轻鄙,若不是忻妃和海兰常常往来,顾着她皇后颜面,还不知要被人轻贱到什地步。到底,忻妃有着家世,有着军功,海兰有着永琪,无人敢轻看她们去。
可是她永璂是越来越远。
起初,不过是常留在皇帝身边用午膳,渐渐连晚膳也留着。往来相送,是熟捻凌云彻并几个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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