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在地上,寸厚锦毯按在手心绵绵软,却也发痒。那痒是夏日里小虫子,点点咬着皮肉钻进去,百折不挠。她听见自己声音:“六宫之主职责,就是听从他人没有自己?儿臣既得听皇上,又得听太后,除两难,别无他法。”
太后笑意温和,“你可知道当年皇帝为何会选你继位为后,只因你家道中落,再非显赫。母家也无人在朝为官。比不得孝贤皇后满门富贵,除依附皇帝,你并无其他法子。如今,你便尝到这里头好处。所以哀家劝你句,想要坐稳后位,该听听,该做做便是。”
如懿跪在阳光底下,十月日色透过翡色烟罗纱似晕开桃花蘸水,雾气蒙蒙,可她背脊上却阵阵发着寒。
容下香见命,是顺皇帝意,亦开罪六宫嫔妃。迫使香见喝下这碗汤药,是顺太后意,安嫔妃心,却是大大逆皇帝欢意。她在焦灼里,忽而想起香见那日话,她打个激灵,若是有孩子,香见会如何?
太后并未容她细想,抚着怀中把金丝檀琢碧玺如意,徐徐道:“非族类,其心必异。皇帝要寒氏,哀家容她。可要再有子用上事,那便不能。其中利容,你自己掂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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