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提永璋,便生不豫,“永璋是朕亲生子,朕怎会不疼他?可是朕每每见他,都是这般懦弱无能样子。朕真是恨铁不成钢!”
如懿切切劝慰,殷殷道:“皇上待永璋,每每呵斥多于教导。也难为皇上,有那多阿哥,难免不能细心。可于纯贵妃而言,三阿哥是她爱子,她如何不焦心爱惜?皇
仿佛有巨浪汹涌澎湃而下,那是多少年前旧事。或与金玉妍有关,或许也有绿筠嫌隙。但,那毕竟是许久以前事。岁月荒芜烟草,谁还分得清真假呢?要紧是,这些年来,绿筠确不是本性恶毒之人。
绿筠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拼命摇头,喉中发出荷荷怪声,张脸紫涨不堪,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海兰静静跪下,看着几欲晕厥绿筠,柔声道:“皇上,皇后娘娘不说话,是与臣妾想样。多年前事,谁还说得清到底是谁害谁,还是偶然巧合,或是被人设局陷害?孝贤皇后与素心都闭目于九泉,咱们又何必苦苦追宄?臣妾恳请皇上句,息事宁人,也当为寒氏求个安宁吧。”
她话,让皇帝怒气稍稍平息,如懿将绿筠扶到海兰怀中,使个眼色示意她们退下,温然劝慰道:“皇上,寒氏初入宫闱,已然惹来无数非议。纯贵妃资历既深,又有儿女,便是说什不中听话,您听过也罢,何必与女子计较?”说罢,盈然起身,挽住皇帝手臂,缓缓踏入暧阁,将室喧闹留于殿外。
如懿与皇帝并坐下,捧过皇帝吃残茶,挥手倒去,盈盈笑,“所有烦恼事,如这残茶,泼去可好?”
皇帝犹有余怒,别过头道:“朕也想不恼。可气是贱妇久在宫闱,还这般不识大体,引起纷扰。”
如懿思忖片刻,用清水缓缓冲洗杯盏,投入陈皮与甘菊,以滚水冲泡,看着甘菊瓣瓣绽开于水中,盛放出宁神甘和怡然香气,方才递与皇帝,“纯贵妃性子算是好相与,都有些微怨言,何况旁人?皇上纵然爱惜寒氏,也不能引起六宫怨言。雨露均沾,才是六宫和睦之道。”
皇帝怔片刻,颇为苦恼,握住她手道:“如懿,你定觉得朕昏头是不是?朕宠爱寒氏,自己也觉得是在发疯。可朕点办法也没有,完全不受控制,做任何事,就想换她真心笑。”如懿听着他字字句句,直如剜心般,抛开皇帝手道:“皇上对着臣妾说这样话,是当臣妾为无欲无求无心无肝女子?可以任由夫君向自己诉说对别女子衷肠痴心!”
皇帝懊丧不已,牵住她手丝毫不肯放松,“如懿,除你,这样话朕还能对谁说?朕对着寒氏已经有无限烦恼,可后宫还是不让朕有片刻安宁!朕能征服最凶蛮部族,却征服不个女人心,你叫朕如何不恼不恨?”
如懿满心气不过,愈加掺酸涩之意,道:“皇上纵然满心要征服寒氏,又与纯贵妃母子何干!再不然,永璋还年轻没历练过,何苦这样唬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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