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眉心突突地跳着,咬着牙道:“此事不是你能知道。若非永琪纯孝,只怕也不能知。”
如懿愀然不乐:“也是臣妾无用,料理六宫不周,才使恪贵人等
永琪叩首道:“为皇阿玛试饭菜皆是太监,所以这米饭他们吃下去无恙。
儿臣想着皇阿玛饮食皆当万分小心,又特意请太医来看,才知皇阿玛所用御田米饭,都被人买通厨子下味凉药。”
皇帝大惊:“什凉药?”
永琪面红耳赤:“此中缘故,儿臣已然请齐鲁齐太医来。’他说罢,便叩首离开。
齐鲁候在外头,早已战战兢兢,进来便股脑儿道得清楚:“所谓凉药,是专供女子排除异己讨夫君欢心所用,与咱们中原暖情药不同,那凉药必得是夫君与旁女子同寝前所用,若不知不觉服下,总觉酸软倦意,四肢乏力,不能畅意,过三五个时辰,药性过去,男子便能精神如常,而下药女子则以此固宠。”
声传来,那股哀伤,几欲冲破红墙,却被牢牢困住。
如懿并不在意,只是温婉问道:“皇上,臣妾在宫里备下午膳,可否请皇上同去?”
皇帝自然允准,如懿与他并肩而行,唇边有丝笃定笑意。
这顿饭吃得清爽简单,时令蔬菜新鲜碧碧绿,配着入口不腻野鸭汤,几盘面食点缀。
皇帝便笑话如懿:“春江水暖鸭先知,菜色正合春令,最宜养生之道。只足以汤配米饭最佳,怎用花卷、糜子同食?皇后是连碗米饭都小气?”
皇帝面上层层泛起红浪,是心头血,挟着股子暗红直冲上来.掩也掩不住.这样难堪后宫纷争,却是被心爱儿子无意中手揭开,揭开荣华金粉下龌龊与不堪。如何不叫他赧然,平添恼意。
皇帝额头青筋根根跳动,下,又下,极是强劲:“是谁做下?”
如懿静静道:“豫妃。永琪说,那厨子已然招。”
皇帝十分着意:“有毒无毒?”
“无毒。”齐鲁急急忙忙道,“皇上前些日子龙体不快,便是这凉药缘故。掺在米饭里,无色无味,尽够。”他慌忙跪下,“微臣无用,不能早些察觉,以致皇上多用药石,都是微臣无能。”
如懿有些尴尬,屏退众人,方才低声道:“臣妾正是觉得皇上所食米饭无益,才自作主张。”她轻叹,屈膝道,“皇上,都是臣妾无能,若非永琪,只怕臣妾与皇上都懵然不知。”
她说着,击掌两下,永琪进来道:“皇阿玛,皇额娘万安。”
皇帝看他:“有话便说。”
永琪跪下道:“皇阿玛,去岁东南干旱无雨,影响收成,朝廷曾派人赈灾送米。如今春日正短粮,儿臣特意让人从东南取些朝廷发放米粮来,想送进宫请御膳房烹煮,与皇阿玛同食,也是解民间疾苦。谁知御膳房做米饭厨子支支吾吾,儿臣起疑,便叫人尝皇阿玛素日所食御田米饭,却是无恙。”
皇帝瞠目:“既然无恙,你想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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