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只觉得牙齿“咯咯”地发颤，她拼命摇头：“不会！海兰若真这
做，于她有什好处？”
容珮应声道：“皇后娘娘说得不错，愉妃小主
直和皇后娘娘交好，皇后娘娘又那疼五阿哥。情分可比不得旁人！”
惢心沉吟片刻，与容珮对视眼，艰难地道：“熟识扎齐之人曾多次听他扬言，若有皇后娘娘
嫡子在日，五阿哥便难有登基之望。如果扎齐所言是真，那愉妃小主也并非没有要害娘娘理由。”她迟疑片刻，“皇后娘娘看纯贵妃便知道
，她那胆小没注意个人，当日为三阿哥前程，不是也对娘娘生嫌隙？
紧双拳，焦灼道：“这蹊跷？”
惢心点头道：“凌大人就是怕中间有什关节，便找机会与田俊混熟。两人喝几次酒后田俊便发牢骚，说自己和他老娘倒霉，便是得罪人才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凌大人故意灌醉他再问，才知道当日田俊闹事，是和几个狐朋狗友在块儿人家故意灌醉他。其中灌他最厉害个，便有远房亲眷在宫里为妃为嫔。他与他老娘，便是斗不过那个女人，才中暗算。”
如懿心像被只大手紧紧揪住提起来，冲口问道：“为妃为嫔？是谁？”
惢心脸上闪过丝难以置信苦涩，屏息片刻，重重吐出：“田俊所言，是愉妃！”她顿顿，咽口口水，又道：“别说皇后娘娘不信，奴婢也不信。但凌大人细细问过那日与田俊喝酒人姓名，其中为首扎齐，果然是珂里叶特氏族人，愉妃小主远房侄子。”
海兰？！
有那刻，如懿脑中全然是片空白，仿佛下着茫茫大雪，雪珠夹着冰雹密密匝匝地砸下来，每下都那结实，打得她生生地疼，疼得阵阵发麻。是谁她都不会震惊，不会有这般刺心之痛！为什，偏偏是海兰？
如懿不知自己是如何发出声音，只是味嘶哑声音喃喃：“海兰？怎会是海兰？”
容珮瞪大眼，脸不可思议：“旁人便算，若说是愉妃小主，奴婢也不敢信啊！”
惢心为难地道：“凌大人查出这些，又去关田俊牢房打听，才知道扎齐不仅灌醉田俊，而且在田俊入狱后特意关照过衙门，若是轻纵田俊这般不尊圣上罔顾君臣人，他便要找他姑母愉妃小主好好数落数落罪状，所以衙门里才看管得格外严厉，田俊也吃不少苦头。但到后来，通融官府放出田俊，竟也是扎齐。这关放很是古怪，难不成田氏答应什，她儿子才能平安无事？因为连田俊自己也说过，他出狱后他母亲总是惴惴不安，问她也不说，问急便只会哭，说切都是为他才被宫中人胁迫。田俊再问，田氏却怎也不肯说。”
惢心看着如懿逐渐发白面容，不觉有些后怕：“皇后娘娘，您别这样。凌大人查知这些，也知道事关重大，不敢轻易告诉娘娘，只得与奴婢商议，托奴婢进宫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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