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情知不好,立刻跪下,哀哀求道:“皇上,臣妾不敢非议皇后,只是切为皇上着想。臣妾自知人微言轻,有所谏言皇后也未必肯听,只当皇上是臣妾枕边夫君,才畅所欲言,无所顾忌。臣妾不是有心诋毁皇后,还请皇上明察。”
嬿婉张清水芙蓉脸,向最适合楚楚可怜神情,如今苍白着脸哀哀相告,皇帝也不免有些心软,便道:“好,有着身孕别动不动就跪,起来说话吧。”
嬿婉这才敢起身,倚在皇帝腿边,如受惊黄鹂,楚楚道:“臣妾有口无心,是想到什说什罢,并不是有心议论谁,还请皇上宽恕。”
皇帝神气有些懒懒:“嬿婉,知道联为什喜欢你唱昆曲?”嬿婉怯生生地摇头,张脸如春花含露,皇帝口气不觉软几分,“昆曲柔婉,最适合你不过。而皇后就像戈阳腔,有些刚气,不够婉媚。”
嬿婉抬着娇怯得能滴出水来眼眸:“那皇
,再给臣妾个公主。有子有女,才算个好字。”
皇帝笑着抚抚脸,爱怜道:“这有什难,朕答允你就是。”
嬿婉伏在皇帝胸前,乖顺得如只依傍着暖炉猫咪,蜷缩着身体,柔声道:“皇上何不多歇歇,可是惦记着淑嘉皇贵妃身后事?皇上真是情深义重,所以斯娘娘也和皇上般顾念淑嘉皇贵妃在世时情谊呢。”
皇帝眼中微含几分笑意,伸手托住嬿婉小巧下颌:“你也觉得皇后很好?”
嬿婉神色柔顺得如匹软滑丝缎:“可不是?皇后娘娘恩泽六宫,淑嘉皇贵妃在世时候虽然对皇后屡有不敬,没想到皇后还是以德报怨,为淑嘉皇贵妃丧仪好看些,屡屡求皇上恩典。”
皇帝直视着她,慢慢道:“这样不好?”
炭盆里银霜炭“哔啵哔啵”地响着,冒着温暖火星。嬿婉顺手将橘子皮扔进炭盆里,散出阵暖暖甘香。嬿婉看皇帝神色极为温和,眼中便有无限柔情与温顺:“对皇后娘娘,自然是好。可是臣妾想,夫妻之道,贵在尊重夫君。君臣之道,贵在尊崇君主。其实给淑嘉皇贵妃阿哥们恩典,把哀荣传到李朝,这些不必皇后娘娘说,皇上看着与淑嘉皇贵妃恩义分儿上,也会赏赐。可是皇后娘娘是思虑周全,岂不显得皇上恩典寡薄,让人非议。”
皇帝松开握着她手腕手,眼神瞬间冷下来,道:“皇后是六宫之主,你话也不算太错。这样吧,朕带你去皇后跟前,把你这些话亲口跟皇后说说,好叫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嬿婉眼神怯,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皇上……臣妾是为皇上思虑……”
“为联?为联就可以肆意刻薄皇后?”皇帝坐起身,冷冷道,“你刚才和朕说夫妻君臣,可见你是懂得尊卑。既懂尊卑,皇后有什不是,你大可当着她面说。在她面前只说贤惠,到朕跟前就说皇后不是。那朕要看看你这条舌头到底是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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