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忍耐着性子道:“本宫也不信你。但本宫心愿,从来不是要害你孩子!”
玉妍是虚透人,脖子上青筋突兀地梗着,映着枯黄脸色,恍若片泥淖中枯叶:“皇后,你这个人原本和孝贤皇后不样。孝贤皇后活辈子,活得都是虚。为个皇后虚壳,什她都藏着掖着忍耐着。难不成做皇后,个个都成供起来虚菩萨,说话叫人听着真恶心。”她“嘿”地笑,瞟着如懿道:“不过呢,原来做皇后也都是样。咱们那皇上性子,做妃子时个个都无事,嚣张也是直爽好性儿。可若成皇后,与他并肩,他却是事事留心,步步猜疑。所以这个皇后,真是当得好没意思吧?”
如懿静静地注视着她道:“有没有意思,你未曾做皇后日,就不必替本宫操这份心。当年你指使着孝贤皇后身边素心,哄她以为是为孝贤皇后尽心。
借着孝贤皇后名头做尽害人事,是不是?”
玉妍满脸嘲讽地瞟着如懿,拢着自己枯草似头发,妩媚笑:“怎,皇上都疑心素心死是纯贵妃做,才连消带打厌弃她大阿哥和三阿哥,绝他们太子之路,皇后娘娘倒疑心起来。”
如懿面孔阴沉如山雨欲来天空,“皇上曾经在素心死后查过她家中,可是除些宫中银子,实在也看不出什。既可以是皇后额外赏赐,也可以疑心是纯贵妃买通。只是本宫实在不放心,又命人细细去查素心出宫时去过当铺,才发觉她当过东西里,有枚你戴过镯子。这便无可抵赖吧?”她凝神须臾,从袖中取出个小小纸包,递到玉妍跟前拆开道,“这个东西,你自己总认得清楚吧?”
玉妍眉心剧烈跳,别过脸道:“你找到这个?还当你把什事都算在孝贤皇后和慧贤皇贵妃这两个替死鬼头上呢?”
如懿用尖尖护甲拨弄着纸包里蛇莓果子和水银朱砂粉末,随手丢到玉妍身前:“慧贤皇贵妃跟前双喜会驱蛇,何必还要用蛇莓汁液在怡嫔宫里引来蝮蛇?连皇上用刑拷打双喜时,他招认那些事里也真真没有害怡嫔。本宫也曾以为是孝贤皇后所为,回来想想也有不妥之处。连本宫在冷宫时,孝贤皇后与慧贤皇贵妃指使人用寒凉之物害得本宫与惢心饱受风湿之苦之事,本宫亦察觉,其实孝贤皇后并不懂得食物药性。这说来,直传闻哲悯皇贵妃被孝贤皇后所害之事,便值得商榷。”如懿眼中恨意更盛,“直到永璜临死前,本宫才得知,原来告知他哲悯皇贵妃乃是长久服食相克食物而死,甚至连她素日吃是什都说得清清楚楚。那除是害死哲悯皇贵妃又嫁祸皇后那个人,还会有谁?”
玉妍低头思索片刻,苦笑道:“那日是时不察失言,居然被你听出蛛丝马迹。好,便是这样,那又如何?”
如懿只觉得牙关真真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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