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嫔巴林氏忍不住道：“原来令妃也以为是有人指使
！咱们倒是都想得
样！”她转过脸，望着玉妍幸灾乐祸地笑。
如懿立在皇帝身后，狠狠剜
玉妍眼，那眼神如森冷而锋利剑，恨不能剑剑剜出玉妍肉来，碎成片片。然而她并未动怒，只是将璟兕换下红衣拎在手中。
海兰扶着如懿，轻声道：“皇上，臣妾听皇后娘娘说起，只是觉得奇怪，听说那条疯狗原本先去招惹是忻嫔，后又扑向十二阿哥，可最后为何咬却是五公主？实在奇怪！”
如懿俯下身，哀婉恳求道：“皇上，臣妾想来想去，那条疯狗本来可能伤
皇上陈情！”
皇帝怒喝道：“连个畜生都看不住，她还敢来！”
皇帝夺门而出，赶来探视嫔妃们因不得准许，都在庭院中候着，正议论纷纷，看见皇帝出来，忙鞠身行礼，顷刻间安睁下来。
金玉妍含几分怯色跪在廊下，似是受足委屈，却实在不敢言语。她见皇帝，如见靠山般，急急膝行到皇帝跟前，抱住他双腿放声大哭道：“皇上！皇上！臣妾是冤枉！臣妾直在阿哥所照顾永璇，臣妾也不知‘富贵儿’怎
会突然发疯跑去咬五公主！皇上！臣妾实在是不知啊！您不能怪罪臣妾，臣妾是无辜啊！”
玉妍嘴上这般哭喊，到底还是害怕，眼珠滴溜溜转着，眨落大颗大颗泪珠。皇帝气得目毗欲裂，伸手便是两个耳光，蹬腿踢开她紧紧抱住双臂，厉声喝道：“你无辜？那躺在里面璟兕无辜不无辜？朕女儿，她还那小，就要被你养畜生咬得遍体鳞伤！你在宫里豢养这样奋生，到底安是什心？”
玉妍满脸凄惶，正要辩白，忽见如懿跟出来，满脸恨意再克制不住：“皇上，臣妾安什心！臣妾倒要问问皇后娘娘，她安是什心？”她凄厉呼号，如同夜袅，“皇后娘娘，这是报应！臣妾永珹和永璇被人算计，臣妾无能，不能替他们报仇。如今报应来，恶人自有恶人磨，该轮到她孩子！”她呵呵冷笑，如癫如狂，“老天咧，你长着眼睛，你可终于看见，替
报仇呀！”
玉妍还要再喊，皇帝早己怒不可遏，举将她扇倒在地：“你这个毒妇，还敢污蔑皇后！是你驯养畜生伤人，你还敢攀扯老天爷！”
三宝忙道：“皇上，奴才问清楚，人人都说这条疯狗平时很得嘉贵妃喜爱，最听嘉贵妃话！”
玉妍倒在地上，衣裙沾染尘灰，满头珠翠散落地，鬓发蓬乱，狼狈不甘：“臣妾怎敢污蔑皇后娘娘？皇上细想，若臣妾真要害皇后娘娘孩子，怎不动十二阿哥，不动五阿哥，而要伤五公主！”
嬿婉站在廊外，树海棠衬得她身影纤纤。她满脸都是不忍泪：“很奇怪？本来嘛，五公主就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心头肉啊！”她声声叹息，抹去腮边几滴泪，“真是可怜，五公主这小孩子，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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