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脸上严肃转而化作个浅笑:“或许是意外也未可知。”他指指
容珮忙道:“娘娘方才去太医院看八阿哥药方,可能药材气味太重,熏着娘娘,有些不舒服。奴婢正要陪娘娘回去呢。”
李玉忙忙扶住道:“娘娘玉体操劳,还是赶紧回宫休息吧。”
如懿扶容珮手缓步离去。李玉凝神片刻,低声向凌云彻道:“凌大人请借步说话。”凌云彻示意身后侍卫退下,与李玉踱至庑房檐下,道:“李公公有话不妨直言。”
李玉袖着手,看看四周无人,才低声道:“听大人方才审问那些宫人口气,像是在马场有所发现?”
凌云彻笑:“瞒不过李公公。”他从袖中取出两枚寸许长银针,“听说当日八阿哥所骑马突然发性子,将八阿哥颠下马来,事后细查又无所见,结果在那匹马换下来马鞍上发现这个。”他眼中有深寒似凛冽,“银针是藏在皮子底下,人在马上骑得久,针会穿出皮子实实扎到马背上。马吃痛所以会发性,却又查不出伤痕,确做得隐蔽。”
假思索,唤进凌云彻道:“那八阿哥坠马之事,朕便交由你带人和李玉同去查办。”
凌云彻眼帘恭谨垂下:“是,微臣遵旨。”
凌云彻做事倒是雷厉风行,李玉前往慎刑司查问伺候永璇宫人,他便赶去马场细查。遇见如懿时,凌云彻正带着四名侍卫与李玉同从慎刑司归来。
见如懿,众人忙跪下行礼。为着看顾永璇和忻嫔,这两日她两处来往,不免有些疲倦,眼下也多两片淡淡乌墨色。然而嘉贵妃甚是警觉,也不愿让她过多接近,更多时候,如懿亦只能遣人照顾,或问问太医如何医治。
众人行礼过后,凌云彻忍不住道:“皇后娘娘辛苦,是为八阿哥操心。”
李玉听得事情重大,也郑重神色:“八阿哥身为皇子,谁敢轻易谋害?凌大人以为是…”
凌云彻只是看着李玉:“李公公久在宫闲,您以为是…”
李玉脱口道:“八阿哥是嘉贵妃儿子,自然是对谁有利就是谁做。”他骤然惊,“凌大人是在套话,这样可不好吧?”
“哪里哪里?”凌云彻摆手笑道,“李公公在皇上身边多年,眼光独到,不比个粗人,见识浅薄。”
李玉凑近,神神秘秘道;“凌大人还来探话,只怕是心里也有数吧?您猜是谁?”
长街风绵绵,如懿从他眼底探得点关怀之意,也假作不见,只问:“你们查得如何?”
李玉忙道:“慎刑司把能用刑罚都用上,确实吐不出什来。但是…”
凌云彻眼波微转,浑若无事:“是伺候宫人们不够用心。至于如何责罚,该请皇上和皇后娘娘示下。”
如懿只觉得疲乏,身上也阵阵酸软,勉强道:“也好。你们去查问,给皇上个交代便是。”
凌云彻见如懿脸色不大好,忙欠身道:“娘娘而色无华,是不是近日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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