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与皇额娘朝夕可见,以全孝道。所以儿臣已经向皇阿玛言说,当年端淑姑母远嫁准噶尔多尔札已是为难,为保大清安定再嫁达瓦齐更是不易。如今达瓦齐既然不思姻亲之德,如此不驯,皇阿玛也不必再姑息。不如请端淑姑母还朝便是。”
永琪话既是恳请,也是情势所在。皇帝对达瓦齐姑息,则是因为达瓦齐在准噶尔颇有人望,他若驯顺,则准噶尔安定,反之他若不驯,准噶尔便更难掌控,更会与蠢蠢欲动天山寒部沆瀣气,皇帝势必不能容忍;二则自杜尔伯特部车凌归附,皇帝更是如虎添翼,得股深知准噶尔情势力量;三则太后对端淑长公主再嫁之事耿耿于怀,常以母女不能相见为憾事,皇帝此举,也是缓和与太后关系。这样箭三雕妙事,可见对准噶尔用兵,势在必行。
如懿心被永琪这句话深深感动:“好孩子,你愿望令皇额娘甚是欣慰。”她握住永琪手,“从前惹你皇阿玛生气话是为保全自己,免得成为永珹母子眼中钉,成出头椽子。如今永珹眼见是被你皇阿玛厌弃,是该到你崭露头角时候。”
永琪仰着脸,露出深深依赖与信任:“皇额娘,当初儿臣故意说那句话给四哥听见,惹皇阿玛生气,但得皇阿奶欢心。如今达瓦齐无礼在先,儿臣对准噶尔态度转变,顺着皇阿玛说,为接端淑姑母成全皇阿奶母女之情,更为大清安定才对准噶尔佣兵,皇阿玛自然欢喜。”
如懿深深欢悦,永琪自然是她与愉妃悉心调·教长大,然而十三岁永琪,已经展露出她们所未能预期才具。幼聪慧学,博学多才,习马步射,武技俱精。不仅娴习满、蒙、汉三语,更熟谙天文、地理、历算。尤其精于书法绘画,所书八线法手卷,甚为精密。然而才学事小,更难得是他心思缜密,善于揣摩人心,真真是个极难得能如鱼得水孩子。
如懿这般想着,不免升起腔慈母心怀:“有你这般心思,也不枉本宫与你额娘苦心多年。”她殷殷嘱咐,“好好去陪你额娘,这些日子她可为你担足心思。”
永琪爽朗笑道:“额娘开始是担心,但时日久,又与皇额娘知心多年,多少猜到几分,如今也好。”他忽然郑重神色,揖到底,“儿臣多承皇额娘关怀,心中感念。额娘出身克里也特使小族,家中人丁凋零,仅有亲眷也是来讨嫌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会叫额娘烦心。幸好宫里还有皇额娘庇护,否则儿臣介庶子,额娘又无宠,真不知会到如何田地去。”
如懿叹口气,爱怜地看着他:“你这孩子什都好,偏生这样多心。什庶子不庶子话,都是旁人在背后议论,你何苦听进去这般挂心。只要你自己争气,哪怕你额娘无宠,自然也会母以子贵。”
永琪尚显稚嫩脸上含着感激神色,郑重其事地点头:“儿臣都听皇额娘。”
如懿回到宫中,因着心中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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