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珈沉吟道:“可以令妃刚侍奉皇上时候倒好得宠,如今却不如从前。”
太后浑然不以为意,只道:“令妃恩宠淡薄,才知道要来求助于哀家。否则她从不从哀家身上有所求,自然也不有所依附。哀家看她家世寒微,出身又低,却有万分好强之心。如今她在宫里处境如此尴尬,哀家拉她把,她自然知道哀家好处,也落把柄在哀家手里,以后只能乖乖顺服听话。”
福珈心悦诚服:“太后心胸有万全之策,奴婢远远不及。不过以奴婢愚见,要令妃娘娘得宠只怕也不难,她这张脸,可是与皇后有几分相似,又比皇后年轻。”
福珈低首道:“那舒妃小主身后事……”
太后闲闲地拔着纽子上坠下玛瑙松石塔坠儿,断然道:“诚如令妃所言,舒妃早已是颗废子。人都死,公道于她也无关紧要,不必理会也罢。左右皇帝是要脸面人,慧贤皇后和孝贤皇后身前有差错,慎嫔更是不堪,皇帝对外到底不肯声张,给她们留颜面。舒妃顶多是惹皇帝嫌恶,外面
会庇佑你。皇后能疑心,不过就是和哀家样,知道舒妃死前在十阿哥梓宫前见过你。你便记得告诉皇后,是哀家知道你在十阿哥死后学唱昆曲犯忌讳,所以责罚你,要你去十阿哥梓宫前思过,你才会遇上舒妃。”
嬿婉眼底迸发出闪亮喜色,心悦诚服地再度拜倒:“臣妾歇过太后。”
天后微微颔首:“那你赶紧去吧。记得,皇后如今正当盛宠,她又是个严性子,你越谦卑越自责便好。没有十足证据,她也不能把你怎样。”
嬿婉答应着,忙恭恭敬敬整衣而去。
福珈看着她离开,捡起地上纸包,笑吟吟道:“太后准备是什?把令妃吓得什话都说。”
太后失笑,拿护甲尖点着那纸包拨弄:“你不信哀家备下令妃害舒妃毒药?”
福珈低眉顺目道:“这件事当时去查或许还有蛛丝马迹,如今隔那久,哪里还有痕迹可循呢?”她莞尔笑,“别是太后吓唬令妃吧?”
太后嗤地笑:“那你自己喝吧,也就是寻常副泻药,她要真吃时腹痛如绞,痛得怕,也会自己说出来。左右哀家就是试她试罢,果然还是年轻,经不得吓。”
“如今是还年轻,但这样心机深沉,滴水不漏,若再长些年纪,心术只会更坏。”福珈有些鄙薄,亦有些担心,“这样公=工于心计手段狠辣人,太后真要用她?”
太后沉吟片刻,才下定决心般颔首道:“自然。要用就得用这样狡猾如狐人,要只单纯可爱白兔来做什?养着好玩儿?之前哀家所用舒妃、玫嫔和庆嫔,玫嫔嫉妒,窝里乱起来,害得庆嫔不能生育,也害自己。舒妃是美艳绝伦,又有才学,但凡是看不破,身陷情字不能自拔,把火把自己烧死。这样人,还不是个个落旁人算计而不自知。所以令妃是个可以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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