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字字咬重道;’自然。你是朕正妻,责罚妾室,朕有什可心疼。”
如懿爽然道:“那,臣妾就请皇上允准,自今日起至臣妾平安诞下孩子满月之后,令妃、晋嫔全数罚奉,秀贵人、平常在、揆常在罚奉半,如何?‘
皇帝笑着抚上如懿小腹,亲昵道:“朕都由得你。”
如懿半笑着唏嘘道:“有什由不由得臣妾,只要皇上爱惜龙体,保养自身,臣妾便什话都没。”
殿中有清明日光摇曳浮沉,初秋静好时光便渐渐弥漫开来。这切似乎是那样完满,自然,也只能味它是完满。
担忧,不过也都是白费而已。
她望着帐上浮动幽影,轻声道:“若不是臣妾突然有这个孩子,皇上也不会对臣妾这样说话吧?”
皇帝略略有几分尴尬:‘如懿,朕不喜欢你这样。“
如懿长叹声:’臣妾让皇上不喜欢地方太多。臣妾不过是继后,人微言轻,行事莽撞,难免让皇上不喜欢。”
皇上轻吁道:“皇后,你真要为朕句醉话计较到这种地步吗?‘
海蓝和意欢结伴来看望如懿时,如懿正倚在长窗九枝梅花塌上,盖着床麒麟同春水红锦被,看着菱枝领着小宫女们在庭院里收拾花草。
各宫嫔妃都来贺喜过,连太后也亲在来安慰。如懿应付多,也有些疲乏。用过午膳,也许是有孕缘故,总是懒怠动弹。宫人们虽都在外头忙活,但个个屏气吸声,丁儿点声音都没有,生怕惊扰她静养。于是,翊坤宫中也就静得如千年古刹,带着淡淡香烟缭绕气息,静而安稳。
如懿戴着银嵌宝石碧玉琢蝴蝶纹细钿子,里头是烟霞色配浅紫瓣兰刺绣衬衣,身上披着玫瑰紫刺金边氅衣,春意融融颜色,偏又有分说不出华贵,长长娥衣摆拖曳在松茸色地毯上,仿佛是被夕阳染色春溪般蜿蜒流淌。
暖阁内
如懿侧过身子,未语,泪先涌出:’臣妾怎刚计较皇上,臣妾只是计较自己。皇上不爱惜自己身体,无非是臣妾无能而已,臣妾还有何面目见皇上呢?”
皇帝神色有几分伤感,仿佛凝于秋日红叶之上清霜:“如懿,朕是皇帝,也是男人。所有男人到这个年纪,都会有力不从心时候。朕着急,也生气,那是对着自己。人啊,气急交加时候,说什话,做什事,都是糊涂。你若在这个时候计较朕糊涂,朕也无话可说。今日事,朕是纵情任性些,但几个年轻嫔妃在侧,朕时兴致上来,她们也没劝……”他有些尴尬,说不下去,“总之,朕不再那样就是。”
如懿垂下眼眸微微扬:‘那臣妾不为别,只为皇上说这句,皇上时兴致上来,她们也没劝。臣妾就不得不给令妃和晋嫔个教训,“
皇帝沉吟片刻,笑道:”只要你高兴,你腹中孩子高兴,朕没什可说。“
如懿故意盯着他:”皇上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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