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静地过去,仿佛是随手牵同大片锦缎,华美绚烂又乏善可陈。
玫嫔蕊姬与庆嫔缨络事仿佛也页黄纸,揭过去也便揭过去。太后依旧是慈宁宫中颐养天年太后,皇帝依旧是人前孝子皇帝,连庆嫔身体见好后都依旧得宠,切仿佛都未曾改变。唯美中不足是,意欢这生生育到底伤元气,头发也没长回来多少。皇帝虽然常常去看望意欢和新生十阿哥,并且嘱咐太医仔细治疗脱发之首,但甚少再传她侍寝。意欢将何首乌汤碗碗地喝下去,效果也是若有若无,幸好她门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得闲便整理皇帝御诗打发时日,倒也不甚在意。
而十阿哥仿佛只病弱小猫,点点风凉雨寒都能惹起他不适,扯去意欢所有心血精力,但,这也不过是漫长年岁里小小波澜而已。日子就这样平静祥和地过着,仿佛也能过到天荒地老去
然而,打破这平静,是平常而又不平常夜。
作为个陪着同个男人从少年同眠到中年女人,如懿是难以忘却这特殊次。
”她得意地摆弄着右手道,“这扯呀,手法可轻可重,奴婢手重,便是伤着宫体,舒妃小主生下十阿哥是她福气,可再要生育,那便是再也不能。”她说罢,眼巴巴地瞧着嬿婉,谄媚地笑,“这切神不知鬼不觉。小主吩咐,奴婢做得还好?”
嬿婉强忍着恶心与害怕,点点头:“做得是不错。可接生嬷嬷不只你个,还有太医在,你是怎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田嬷嬷得意道:“人虽多,但奴婢是积年老嬷嬷,论起接生来,谁资格也比不过奴婢。奴婢说话,他们都得听着,都信。且太医到底是男人,虽然伺候在旁,却不敢乱看,小主放心就是。”
嬿婉这才笑笑,示意澜翠取出银票给她:“三百两银票,你收好。”
田嬷嬷笑得合不拢嘴,忙不迭将银票仔细叠好收进怀里。
养心殿中小小双红烛火光跳跃着,照得双眼发涩。风凉雨软,吹得帐幕微微掀起,那灯光便又忽忽闪闪,这是个寻常不过秋天夜晚,窗外天色阴沉,半点
嬿婉惋惜地摇摇头,撩拨着冻青釉双耳壶扁瓶中束盛开雪白茶蘼,那香花甜气幽幽缠绕在她纤纤素手之间,如她神情般,“只是舒妃到底有神气,十阿哥平平安安,全须全尾地生下来。”
“不能不生下来,那多太医和嬷嬷在,又有太后万全嘱咐,小主便容她回吧。”田嬷嬷笑得有十足把握,“只是生下来,养不养得大还是说呢。舒妃小主有孕时候肾气太弱,生若是个公主还好,可是个阿哥,那就难。”
嬿婉眼中微微亮,不动声色道:“真难?”
“真难!”田嬷嬷会心笑,“那奴婢不扰小主歇息,先告退。”
嬿婉凝视着田嬷嬷离去背影,冷冷地笑笑,任由微红烛光照耀着她恬美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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