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显然是恨极玫嫔,太后却要留她继续在皇帝身边,这样烫手山芋,如懿如何能接,旋即赔笑道:“有皇额娘和皇上在,臣妾哪里能置喙。且臣妾以为,眼下凡事都好说,还是先问问庆嫔身子如何吧。”
太后有些不悦:“平日里见皇后都有主意,今日怎倒畏畏缩缩起来,没个六宫之主样子。”
如懿低眉顺眼地垂首,恰好齐鲁出来,道:“皇上,庆嫔小主血已经止住。只是此番大出血太伤身,怕要许久才能补回来。”
太后双手合十,欣慰道:“阿弥陀佛,人没事就好。”
齐鲁微微滞:“姓名是无虞,但伤母体,以后要有孕怕是难。”
上问,玫嫔就自己招,说是嫉妒庆嫔有宠,所以时糊涂做这件事,可奴才瞧着,她那言行,倒像是早料到,点儿也不怕似。”
有抹疑云不自觉地浮出心头,如懿淡淡笑道:“可怜见儿,做这样事,还有不怕。”她说罢亦怜悯,“算,出这样事也可怜。容珮你陪本宫去瞧瞧庆嫔吧。”
待到景阳宫里,庆嫔尚在昏迷中,如懿看着帮着擦身嬷嬷将盆盆血水端出去,心下亦有些惊怕。暖阁里有淡淡血腥气,太后坐在上首,沉着脸默默抽着水烟。皇帝脸不快,闷闷地坐着,晋嫔窃窃地陪在旁,声也不敢言语。宫人们更是大气儿不敢出声。
如懿见太后与皇帝,亦受晋嫔礼,忙道:“好端端怎出这样事。庆嫔不要紧吧?”
晋嫔显然是受惊吓,忙道:“回皇后娘娘话,庆嫔身上草乌毒是止住,但还是下红不止,太医还在里面救治。”
太后嘴角笑容霎时冻住,在布恩那个展开。皇帝脸痛心地道:“皇额娘听听,那贱人自己不能为皇家生下平安康健皇子,
太后敲着乌银嘴翡翠杆水烟袋,气恼道:“玫嫔侍奉皇上这多年,向都是个有分寸。如今是失心疯还是怎,竟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事来?”
皇帝语气里除厌恶便是冷漠:“皇额娘说玫嫔是丧心病狂,那就是丧心病狂。儿子已经吩咐下去,这样狠毒女人,是不必留着。”
太后凛,发上垂落祖母绿飞金珠珞垂在面颊两侧,珠玉相碰,泛起阵细碎响声,落在空阔殿阁里,泛起冷催余音袅袅。“皇帝意思是……”太后和缓口气,“玫嫔是糊涂,但她毕竟伺候皇帝你多年,又有过个孩子……”
皇帝显然不愿听到这件陈年旧事,摇头道:“那个孩子不吉利,皇额娘还是不要提。”
太后被噎下,只得和声道:“阿弥陀佛!哀家老,听不得这些生生死死事。但玫嫔毕竟伺候你十几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且庆嫔到底也没伤性命。若是太医能救得过来,皇帝对玫嫔要打要罚都可以,只别伤性命,留她在身边哪怕当个宫女使唤也好。”她斜眼看着进来如懿:“皇后,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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