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珮细想:“要说算计嘉贵妃,宫里算上跟嘉贵妃不睦,纯贵妃是个,令妃也是个,便是婉嫔,也与嘉贵妃不大合得来。”
如懿凝神道:“跟嘉贵妃和睦人不多,可是本宫看来,那人目不只是要拉嘉贵妃下水,私偷嫔妃肚兜这样事,更是要对凌云彻斩草除根,所以,谁最忌惮凌云彻在宫里,便是谁。”
容珮想半日,低声道:“奴婢听蕊心姑姑说起过,从前凌大人和令妃娘娘……”
如懿转过脸,低声喝止:“住嘴!这件事不许再提。”
容珮道:“是。奴婢可以不提。但这宫里能和凌大人沾上点儿忌讳人就只有令妃娘娘。这……”
上再想起这烦心事,”如懿肃脸容,派中宫威仪,“嘉贵妃也宜后宫反省静思,以免日后再惹出这样麻烦。”
皇帝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嘉贵妃,你跪安吧。进保,去接令妃过来。”
进保答应着退下。如懿亦告退离去。到门外,如懿见是李玉亲自送出来,便低声道:“多谢你传话过来。”
李玉忙道:“凌侍卫对皇后娘娘有救命之恩,奴才是知道,且奴才是皇后娘娘在宫里只眼睛,凌侍卫便是另只,奴才可不愿看着旁人生生剜娘娘眼珠子去,免得剜这只,到时候就来剜奴才。”
如懿点头道:“你是个乖觉。好好儿给凌侍卫上点儿药,择日送去木兰围场,切便靠你打点。”
如懿长叹声:“无论怎样,先送些上好金疮药去给凌云彻治伤,否则天气热起来,他那身伤要化脓也是要命事,然后悄悄松凌云彻去木兰围场安置好,在得空儿问问他,可曾得罪什人。”
容珮见如懿如此郑重,忙答应不敢再提。
凌云彻伤养三五日,便被催着押送去木兰围场。木兰围场原是皇家林苑,里头千里松林,乃是皇家每年狩猎之处。但除这年回热闹,平时只有与野兽松风为伍,更何况是罚做苦役,不仅受尽苦楚,更是断送前程。
如懿自然是不能去送,只得命容珮收拾几瓶金疮药供他路上涂抹,又折下枝无患子相送,以语凭寄:长恨此身非有,何时忘却营营?
容珮叹道:“娘娘是以此
李玉答“是”恭恭敬敬送如懿出去。
透破厚厚云层洒落微弱月光,在宫巷片迷蒙黑暗之中浮荡着,像是层薄纱摇曳,落下迷蒙湿润。夜风拂面微凉,如懿心头却不松快,只是陈着脸,默默前行。
容珮扶着如懿,低声道:“娘娘以为,今夜事是不是有人在背后算计娘娘?”
如懿摇摇头:“事情来得太突然,且本宫是举荐过凌云彻,但他并未明里暗里帮本宫做事,所以算不得是本宫心腹,又有谁要算计呢?”容珮疑心道:“莫不是嘉贵妃……”
“嘉贵妃和凌云彻无冤无仇,不会托自己下水去害他,且扯进肚兜这样香艳私密东西,他不怕丢自己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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