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忙搁下手中绣针,起身道:“臣妾是想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不防娘娘正在午睡,便在旁候着娘娘。”她指着绣架上《湖心亭看雪》图笑道,“娘娘怎成日在绣这个?这图看着不难,但都是用银白,雪白,玉白各色丝线融成雪景颜色,看久可怕伤眼睛呢。”
如懿就这芸枝手起身漱口浣手,方道:“左右不过是打发时间罢,长日无聊,绣着玩儿。”
嬿婉笑生两靥:“皇上每日都要来看娘娘,娘娘都说长日无聊,咱们还怎说呢?”
如懿取过菱枝端来莲子羹慢慢喝盏,方看她眼道:“令妃如今最得恩宠,自然是不会说长日无聊这样话。”嬿婉待要说什,如懿先笑起来,“来,给本宫瞧瞧,本宫睡着不备时候,妹妹做些什。”
嬿婉蓦然凛,指着绣布笑道:“臣妾能做什,不过是皇后娘娘绣什,臣妾跟在后面绣什罢。”她双眸清灵如水,看来似有无限诚恳,“皇后娘娘既是臣妾姐姐,又是臣妾主子,臣妾自然是亦步亦趋,跟随娘娘罢。”
不下错处,本宫只有将皇后没有做得更好,才能屹立不倒啊!”
嬿婉笑语盈盈,正说得得趣,砖头看见凌云彻领着侍卫走过,向她欠身道:“令妃娘娘金福万安。”
嬿婉脸色便有些不自在,略略点头示意:“凌大人有礼。这个时候,凌大人怎不陪着皇上在外呢?”
凌云彻简短道:“李公公怕皇上在外人手不够,特意派微臣回宫多调派些。”他拱手又道,“自杭州以来,直未曾恭贺小主晋封之喜。”
嬿婉此刻只觉得扬眉吐气,眼角亦绽开点儿粉色笑意:“凌大人有心,能得凌大人这生道贺,真是比什都难得。”
如懿微
凌云彻脸上比武多余表情:“恭喜小主是因为小主得偿所愿,以后许多不必要聪明心思和计谋都可以收起来。”
嬿婉脸色倏地变,如遭霜冻,可是那多人在,她如何能发作,只得极力维持着矜持笑容:“聪明是长在骨子里,去也去不掉。至于计谋嘛,本宫可听不懂大人在说什。”她脸色愈加冷淡,“本宫还要去看望皇后娘娘,就不妨碍大人公务。”
凌云彻施礼离去。嬿婉发狠似得扭着手里绢子,沉声道:“看见凌云彻本宫便想起昔日不痛快,他日日在皇上跟前当差,难保那日不会说出去什。”她眼里闪过丝厌恶与忌惮,“方全之策,还是除他在皇上眼前为妙。”
春婵笑吟吟道:“小主智谋足以决胜于千里之外,还怕眼前个小小侍卫?自然是轻而易举之事。”
嬿婉来到如懿殿中,彼时如懿正香梦沉酣,躺在暖阁长榻上静静沉眠。嬿婉算着如懿午睡也快醒,便候在边,取过如懿在绣幅《湖心亭看雪》图绣起来。不过炷香时分,如懿便醒转过来,见她在侧,不觉有些诧异:“令妃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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