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幽沉地晃：“如今看来，这个人倒更像是金玉妍呢。只是海兰，她出身李朝，看似不如慧贤皇贵妃和孝贤皇后出身高门华第、身份尊贵，但皇上为
顾着主属两邦之谊，不到绝处，绝不会轻易动她。”
海兰侧侧首，牵动云鬓上珠影翠微，闪着掠青曳碧冷光。她拍
拍如懿手，屏声静气道：“从前不知敌人身在何处，才受无数暗算。如今知道是谁，又已经剪除她羽翼，只须看得死死，还怕她能翻出天去
？不怕！天长日久，闲来无事，这些账便笔笔慢慢算吧。”
如懿声线里有沉沉决断与冷冽：“是，是要慢慢算，
们在这宫里多年，唯学会，不就是将对方最引以为傲、赖以为生东西慢慢锉磨殆尽？下半生还长着呢，咱们还在块儿，有是时间，有是同份心力。”
她们彼此相握手指紧紧收拢，关节因为过于郑重和用力而微微泛白。哪怕有更辉煌荣耀即将披拂于身，她们依然是昔年彼此依靠姐妹，相伴同行，从未有异。
之后再有嫔妃来贺，如懿概都谦逊推却。皇帝在立后旨意之后，也于同日下旨，在八月初四，也就是立后之后两天，复金玉妍贵妃之位。这样安慰，既是因为玉妍丧子之痛，也是因为立后大典有万国来朝，不能不顾着李朝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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