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低低啐
口，笑着道：“皇上自己惹
祸害，管臣妾何事？岂有让臣妾赔补道理。”
皇帝笑得前仰后合，指着二人道：“你们俩个个牙尖嘴利，算是朕说不过你们。罢罢，朕只觉得这糕点十分惬意，但得配个什
茶才算是佳。”
蕊心忙道：“皇上说是。可不是，咱们小主就备下。”说罢端出把青玉茶壶，倒出清冽茶汤，道：“这是松阳进贡银猴茶，小主说，也不是什最名贵茶，但胜在山野清新，颇有雅趣，配着这江南糕点，最是回味甘芳。’
皇帝举杯抿，便道：“入口鲜醇甘爽
香糕是用粳米粉兑薄荷汁做，入口清爽生凉。”她边说边递给皇上和意欢，不觉生几分怀念之色，“臣妾幼年随阿玛在苏州小住，最爱这软香糕。别处再也比不上。臣妾随阿玛回京后十余年间再未曾尝到，后来自己按照记忆中口味试做几次也不甚佳。今日又做次，倒还能入口。’
皇帝和意欢尝过，便牵如懿坐下，感叹道：“你幼年在苏州小住，至今念念不忘。朕每次听你提起，都十分神往。”他抚着如懿手背，和缓而坚定，“你放心，朕所喜杭州，你所爱苏州，便是人间天堂。朕有生之年，定会带你去苏杭山水间。”
如懿心头微暖，脸色淡淡透出几分芙蓉晕红之意，抹少有旖旎微笑，点缀于上，竟是奇异动人：“皇上有心，臣妾多谢。’
皇帝注目片刻，不觉心旌动摇，越发低柔道：“前儿朕嘱咐如意馆画师郎世宁为你画像，你可喜欢？朕觉得郎世宁笔法甚佳，不同于朝中画师拘束古板，只是怕他向画惯吉服正容模样，画不出你此刻温柔旖旎。”
如懿见意欢抿着唇笑吟吟听着，越发窘，眼波横流，睨皇帝眼：“郎世宁又不施第次为臣妾画，向也都好。”
如懿叹道：“先祖康熙时画师禹之鼎，最擅画人物小像，清俊动人。”他笑意温盈，“可惜画像再好，总不及真人风流清朗。你曾说人老画不老，岁月匆匆，铭记刻也好。朕会命郎世宁为你写实，留待日后细细赏玩。”
意欢微微怔，似是入神想片刻，不觉艳羡道：“皇贵妃福气真好。皇贵妃说过，皇上总惦记着。且不说旁，这年度苏州进贡绿梅，只有皇贵妃才有呢。”
皇帝意态闲闲，睨意欢眼笑道：“舒妃这时吃醋？四季百花繁盛，皇贵妃却只爱梅花种，尤其是绿梅。朕最初也疑惑她为何喜欢，后来见才知，梅花中唯有绿梅色泽纯绿，枝梗亦青色，恍如翠袖笼寒映素肌，特为清妍别致。有好事者比之为九疑仙子萼绿华，倒也合宜。’
意欢俏生生脸孔板，取片软香糕嚼道：“臣妾不过叹句羡慕罢，皇上便要这般取笑，真是无趣。’
皇帝满眼皆是笑意，只看着如懿牵着她袖子道：“你瞧，舒妃生气，你可要怎赔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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