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淡淡“哦”声,眸色平淡无波:“原来到底是出身李朝,和咱们不大相同。到底是非族类啊。”她不顾玉妍窘迫,招手向永瑢道,“纯贵妃,快带着永瑢上来给哀家瞧瞧。抱着怀里婴儿总是股奶味,不及永瑢虎头虎脑可爱。”
如此,玉妍也不敢再在太后跟前,借口说去看自己亲自安排《流霞舞》,便推到边去。
待到玉妍再出现时,是在灿灿华灯下,她着身雪白酒红色泼墨流丽舞衣,作李朝女子打扮,带着众五彩衣裙舞姬要配长鼓,风情万种舞上来。虽然才出月
欲来风满楼仓皇,人人自顾不暇,倒让她想起当年入冷宫前情形,也是这般惶惶不安。
如懿坐困愁城,又担心惢心在慎刑司境况,越发睡不安稳。早起来,双眼睛底下便乌青团,如同附着乌云般。
到十三日,皇帝万寿节,便是数月来抱病不出绿筠亦盛装入席。而如懿自新封皇贵妃之后,理应由她主持万寿节大礼,此时对外也只称皇贵妃抱恙,不能出席盛宴。倒成全玉妍,着身水红色金银双花翟凤氅衣,抱着九阿哥陪在皇帝身侧,风光无限。
翊坤宫遇刺之事早已在宫内传沸沸扬扬,嫔妃们私下里亦有议论。因为同样奇怪是,早前嫔妃们虔诚礼佛雨花阁助威法师,也背闭锁阁中。如此来,更是流言如沸,让人不自觉地去揣测如懿突遭冷落与雨花阁法师有关,渐渐地私通之说不胫而走,海兰急得几次要去翊坤宫见如懿,也是不得入内。皇帝那儿更是面都见不到。连得宠意欢问起皇贵妃句,皇帝亦是只字不提。末,看着万寿节上热热闹闹,皇帝伴着玉妍笑语如常,还是太后说句:“这便真真是烈火烹油,花团锦簇场,全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是夜,皇帝并未留宿任何人宫中,只想独自宿在养心殿。太后知道皇帝心思,便道:“孝贤皇后刚去世,你万寿节陪着谁都不安静,还是静静对着她,留份念想吧。”
皇帝黯然道:“是。往年儿子万寿节,都是孝贤皇后陪在身边,如今她去,儿子还是希望她魂梦有知,能够如梦相见回。”
太后正正发髻上翡翠西池献寿簪,和声道:“哀家知道皇帝你烦心什。但雨花阁法师到底是修行之人,许多事没有问出端倪之前,实在不宜大肆惊动,以免扰礼佛尊敬之心。若真有什,那也只是其中人修为不足,不干所有人事。”
玉妍在旁笑道:“臣妾知道,所以雨花阁切供应如旧,只是为防嫌隙,不许嫔妃宫人们再出入。拘进慎刑司拷问,也只有惢心及那夜巡守拾到证据几个侍卫。”
太后微微不悦,面上笑意淡几分,只看着皇帝道:“如今皇帝身边人越发能干。哀家和皇帝说话,也敢自己插嘴。”
玉妍当下便有些讪讪,皇帝忙道:“嘉贵妃出身李朝,许多事不那拘束,更率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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