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但李玉公公嘴有多紧,谁能问得出来。凌大人得皇上信任,娘娘只好求助于您,但请您不要拒绝。”春婵叹口气,担忧不已,“这些话奴婢本不该说,但娘娘直深受嘉妃欺侮,实在不能不求自保。这个凌侍卫也该是知道。”
凌云彻静默片刻:“个小小侍卫,又能帮得什呢?”他说着,扯扯身上小太监衣装,浑不舒服地道,“还偏得打扮成这样,鬼鬼祟祟。”
春婵温静笑,感激不尽样子,倒叫人难以拒绝:“只要大人肯来,便是顾念旧识场,是帮娘娘。”她说罢,引着云彻继续向前,过成和右门便看得到永寿富正门。
夜已有些深,皇帝大概已经在平答应永和宫中歇下。夏夜署气渐渐被清凉之意逼散,加之甬道上被宫人们泼井水生凉,在朦朦月色下似水银铺就般,亮汪汪。那瞬,连云彻自己也有些模糊。他是走在什地方?这样熟悉路,却像是要走到个不能归来地方去。他心事重重,听着春婵轻巧脚步声落在镂花青石板上,每步都引着他往永寿宫越走越近。他深吸口气,抬头望,只见宫墙红壁深深,重重金色兽脊披着生冷而圆润棱角,冷冷映着月色,漠然地俯视向他。四下里寂然无声,守卫侍卫固然不见,连宫门口垂着灯火都暗暗无精打采,格外得疏冷凄静。
他微微叹息,想起方才转角经过嘉贵妃启祥宫,灯火通明,彩致辉煌,无数宫人簇拥,真真是个宠妃所居地方,可道之隔永寿宫却如此冷清。大约嬿婉日子,当真算不得很好吧。但,他极目远望,隐隐望得见翊坤宫那飞翘檐角,心里稍稍生丝安慰,至少如懿,此刻已经安稳许多。
他正凝神想着,春婵已经引他入庭院。偏殿与后殿当真是点灯光也无,唯有嬿婉所居正殿有几星灯火微明。春婵规规矩矩地立到旁,并无进去意思,恭谨道:“凌大人请进,娘娘已经在里头等候大人。”
云彻微踌躇:“这样似乎不妥吧,还请姑娘陪进去。”
春婵微微笑:“娘娘与大人是旧相识,必然有要紧话商议,奴婢微贱,怎能在旁伺候?何况,里边自有伺候大人人。”
云彻听得这句,才微微放心,举步入内。他才进去,春婵已经在身后将殿门紧紧闭上。他颇为意外,再要转身也觉不妥,只得缓步入内。殿中只点几盏烛火,又笼着莹白缕纱灯罩,那灯火也是朦朦胧胧、暧昧昏黄。他试探着唤声“令嫔娘娘”,却不曾听见有人回应,隐约中见西次间暖阁灯火更亮些,便又入内几步。
最末梢暖阁内却是重重绡纱帷坠,是绕指柔粉红色,温柔得像是女子未经涂染唇。穿过扇桃形新漆圆门,数层薄罗纱帐被帐钩挽于两侧,中间垂着淡紫水晶珠帘,微微折射出迷离朦胧光晕。熏炉内若有若无香味清幽无比,他虽然常常出入养心殿,闻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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