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宵摸着脑袋道:“那也不会吧。娘娘侍奉皇上……那个……云彻他虽然伤心,但也从未说过恨娘娘啊!”
嬿婉满脸忧色,抚着粉红香腮道:“形同陌路,再不过问,和恨本富有什区别昵?”
九宵愣愣,正犹豫着该不该说,但见媾婉愁容满面,更见清丽,便忍不住道:“云彻他还是很惦记娘娘。他受皇贵妃提拔引荐给皇上,也替皇贵妃做事。微臣想,若不是皇贵妃与娘娘有三分相似,云彻也不会替她效力。”
媾婉听他这般说,心中更有三分底气,越发笑得亲切:“有赵大哥这句话,本宫也安心。左右咱们相识场,别落得个相见不
阁榻上斜靠着个堆纱笼绣美人儿。他认不清那是什衣料,只觉得散着明艳光芒,脸上艳光亦是带着珠玉华彩。身边个宫女装束女子堆红着绣,戴着烧蓝银器首饰,看便知是有身份,正替那美人儿打着把玳瑁柄蹙金薄纱扇子。他很想仔细看看那两位女子脸,只是阁中景泰蓝大缸中瓮着冰块冒着丝丝雪白寒气,加之窗上湘妃竹帘安静地垂落,那女子脸便有些光晕模糊。半晌,只听得那榻上女子懒懒打个哈欠,声音悠悠晃晃道:“澜翠,人来?”
九宵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胡乱朝着前头跪下,口中呼道:“令嫔娘娘万福金安,令嫔娘娘万福金安。”
榻上女子坐直身子,笑吟吟道:“赵大哥,如今怎这客气?快起来吧。”
九宵不是没听过嬿婉声音,当年还是宫女时候,清脆,娇俏,总是围绕着脸喜悦凌云彻,像只欢快小黄莺。而如今,这声音如玉旨纶音般,惊得他拼命磕头道:“令嫔娘娘恕罪,令嫔娘娘恕罪,微臣只是喝点小酒摸副牌,不是有意偷懒!”
嬿婉娇笑声,亲切中透着几分沉沉威严:“澜翠,还不扶赵侍卫起来!做人哪里有不忙里偷闲,何况本宫与赵侍卫是旧识,便是知道又是什大事呢。”
澜翠哪里愿意自己手去碰到他低等太监服色,便虚扶把道:“赵侍卫快起来吧,咱们娘娘还有话问你昵。”
九宵心头大石落地,这才敢抬起头来:“令嫔娘娘有什尽管问,微臣都会知无不畜言无不尽。”
嬿婉使个眼色,澜翠搬张小杌子来给九宵坐下,春婵停下手中扇子,递上杯茶,两人便悄然退下。九宵捧着那杯热茶,见嬿婉只是抚着金丝珐艰护甲含笑不语,便坐也个女,站也不安。片刻,嬿婉才闲闲道:“赵大哥如今和凌侍卫来往还多?”
赵九宵愣,才反应过来她问是凌云彻,便脱臼道:“咱们兄弟,还和以前样。”
嬿婉轻轻笑,忽而郁郁:“真是羡慕赵大哥啊!本宫与凌侍卫青梅竹马,如今竟是生疏呢。想想本富在宫中可以信赖旧识,也只有赵大哥和凌侍卫。凌侍卫疏远至此,真是可惜,他怕是已经恨死本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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