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微微笑,抚着隆起肚子安闲道:“娴贵妃喜欢什,皇上倒直惦记着。”
如懿盈然含笑:“皇上惦记着臣妾,臣妾也惦记着皇后娘娘。”她唤过惢心,“宫中绿梅难得,这束是臣妾选梅苑中最好送来给娘娘,希望娘娘闻着梅香清冽,可以安心养胎。”她转首笑盈盈对皇帝道:“今日是正月二十五日填仓日,也是慧贤皇贵妃去世年日子,臣妾已经命人去咸福宫中供上梅花,略表怀念之情。”
皇后眉心微曲,很快笑道:“慧贤皇贵妃生前与娴贵妃不大和睦,如今看见娴贵妃送去花,也定会在九泉之下释然。”
如懿只是含笑,盈盈望着皇帝道:“臣妾心意太过绵薄,早起时见皇上在写诗,您只说是悼念慧贤皇贵妃,如今大家都在,臣妾便求个恩典,也想听听皇上对慧贤皇贵妃情意。”
皇帝摆手道:“不过是闲时偶得罢。朕已经命人抄录出去,送与慧贤皇贵妃母家。”
倒不像。皇上若要防着太后,大可不收下庆常在和舒嫔,何必费这种麻烦。”
太后笑淡淡,仿佛窗外摇曳花影依依:“咱们这位皇帝,心思可深着呢。否则当年三阿哥弘时是先帝长子,乌拉那拉皇后养子,身份这样贵重,怎就能落败在咱们皇帝手里呢。”
福珈低眉顺目:“那自然是因为太后您缘故。”
太后笑着摇摇头:“哀家啊什都可以不理会,只理会桩。”她神色慢慢沉寂下来,带缕无以言及哀伤,“便是哀家柔淑,可以不要像她姐姐般命运多舛,离京远嫁。要是柔淑能守在哀家身边,好好儿嫁个疼她人,那便好。”
重重销金花衣之下,太后日渐老迈身量显得单薄而不堪负重。福珈含丝安慰,温厚道:“太后放心,定会。”两个人紧紧依傍在起,天光将她们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好像是悬在窗棂上薄薄纸片,摇摇欲坠。
意欢笑意融融,带几分撒娇意味,不依不饶:“皇上如此,便是对皇贵妃及其母家最大恩眷。想来高斌大人得此诗书,定也感念皇恩。不如皇上也念给臣妾们听听吧。”
意欢甚少这般爱娇,扫素日清冷,皇帝见她如此,便道:“光春风物和氤氲,日逢晴鬯三农欣。粔籹菜甲酬节令,礼从其俗古所云。忧民之忧乐民乐,翳予忧
这日外头风雪初定,皇帝带着如懿和意欢进来,搓着手道:“外头好冷,皇后这儿倒暖和,”
皇后因靠在床上养息,便只是欠身示意:“皇上万福。”
皇帝穿着身家常湖蓝团福纹天马皮长袍,外头罩件竹青色暗花缎琵琶襟熏貂皮马褂,身后如懿和意欢穿着同色金红羽缎斗篷,倒像两个出塞昭君,格外娇俏。
皇后命人奉上茶点,笑道:“皇上今日兴致倒好,怎带着两位妹妹来?”
皇帝道:“娴贵妃素性喜欢梅花,正好舒嫔也在,朕便陪着她们赏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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