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听得消息时正哄着五阿哥,不觉皱眉道:“你
睛前,都会想着世子说过这些话。”
贞淑垂下头,难过地道:“小主这些年辛苦,奴婢都看到。”
玉妍晶莹美眸霍地瞬开,脸上伤感如被烈日蒸发雨水,转瞬找不到任何存在痕迹。她伸手毫不犹豫地抹去腮边滴泪珠,冰冷道:“背负着李朝信任和期望,来到这里争取和母族荣光。忍耐着做个王府格格,做个宫里小小贵人,点点讨着皇上喜欢熬上来,不为别,只希望自己不要辜负世子,不要辜负身上流着李朝高贵血液。有富察氏日,固然不敢奢求皇后尊位,可若孩子能成为大清来日,那们李朝就能摆脱从属之国卑微。”
贞淑垂首,心悦诚服道:“小主心志,奴婢都明白。奴婢定会竭尽全力,忠于小主和李朝。”
从此,嬿婉日子便没有再好过过。白日里要替启祥宫宫女们浣洗衣服,刻不能停歇。到晚间,便要伺候玉妍洗脚。逢着玉妍不用侍寝日子,还要跪在玉妍跟前,捧着蜡烛当人肉烛台,由着滚烫烛油滴滴烫在手上,烫伤皮肉,也烫木颗心。
偏偏那日绿筠来玉妍宫中闲话,瞥见嬿婉跪在地上当香案,便很有些看不上,道:“原来这丫头来你宫里当差。”嫔妃们之间闲话最多,来二去,玉妍便知道皇帝曾对嬿婉青眼有加。玉妍心胸狭窄,如何还会有好脸色给她,原本只是差事苦,吃穿倒也还好,渐渐地连启祥宫小宫女都敢对她随意打骂,吃饭也只是剩饭剩菜,连想去见见凌云彻诉苦,也不得半分空闲,不过是拿着条命,在启祥宫中日日煎熬罢。
自嬿婉进长春宫,便再无人提起她去处。凌云彻再三打听,奈何自己只是个在坤宁宫当差小侍卫,平素不能离开,想要打听东西六宫消息也使不上力,竟半分也得不到嬿婉消息。
这日恰好云彻跟着太监们去浣衣局取坤宁宫侍卫们衣裳,才遥遥瞥见嬿婉眼,想要追上去询问,偏偏浣衣局里都是各宫来领取或浣洗衣裳宫女,哪里能容许他走近。好不容易辗转打听,才知道她如今在启祥宫当差。
这得空,云彻便趁着送坤宁宫萨满法师出宫机会,转到启祥宫门外,果然就见到嬿婉。宫禁森严,启祥宫外守卫又格外多,他哪里能走到近前去。可是不必走近,他也能看到嬿婉消瘦憔悴面庞和满是伤痕双手。嬿婉跟着几个宫女行走,见云彻,也不敢哭出声,更不敢多看眼,只是默默流泪,撩起衣裳伸出手臂,露出全是挨打受伤胳膊。正巧前头宫女回头呼喝几声,伸手便在她肩膀上拧把。嬿婉吓得低眉顺眼,赶紧走。
云彻眼见嬿婉受苦,如何受得这个。思来想去,趁着十五之日皇后带着嫔妃们入坤宁宫敬香时机,咬牙便告诉如懿身边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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