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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着不少自家隐事,时心神大乱,脸上青阵白阵,眼前金星乱冒,勉强扶宫女手走几步,身子晃,径自晕过去。如懿听着养心殿外动静,捧盏杏露莲子羹到皇帝跟前,婉声道:“既然贵妃突然晕厥,皇上不妨先让人挪到偏殿休息吧。”
皇帝定定道:“朕不想见她。”他接过杏露莲子羹,看眼道:“是杏露莲子羹?好端端,怎给朕备这个。”如懿脉脉睇他眼,温然含笑,“莲心苦寒,过于伤身,臣妾已经剔干净,只剩下清火功效。杏露入口清甜,正好润燥安神。臣妾想,皇上此时心情,喝这个最好不过。”
皇帝脸色冷得如块化不开寒冰,“该吐双喜都吐干净。和高氏有关,朕都听进去。再和旁人相关,双喜语焉不详,也知道不甚清楚。朕无谓再查下去。”
如懿沉默片刻,轻声道:“宫中传言四起,臣妾重罚过阿箬,固然不能不怕。但高氏也被谣言惊动,畏惧至病,皇上已经觉得她有疑,所以直不曾好好去看过她。”皇帝冷哼声,“高氏怕成那样子,朕便知道她和阿箬有见不得人事。”
如懿立在皇帝身边,似乎这样切近才能让她安心说出心底疑虑,“臣妾身在冷宫时被群蛇围伺之事,双喜已然招是高氏主使。火场那窝蛇也找出来。只是臣妾不明白,为什怡嫔有孕时被蝮蛇惊动胎气之事双喜却至死不招?认件难道便不肯认第二件?”
皇帝嗤之以鼻,“那些奴才素来*猾,能少认桩怕也是好,还以为能少些责罚呢!既然都是蛇,即便不是他做,哪里能脱得干系!左右也是死!”
如懿只得默然不提,又道:“至于朱砂水银毒害龙胎之事,双喜只知道是高氏拉拢阿箬,参与其中,至于是不是拿主意人,他也不甚清楚。皇上与臣妾样,隐隐知道高氏虽然做事狠些,但未必有这样周全智谋。”
皇帝静静听着如懿说完,牵她手在榻上坐下,温言安抚道:“朕知道事情不查得水落石出,便是委屈你。可是你要知道,许多事盘根错节,若弄得太清楚,便会到连朕都无法收拾地步。朕登基才这些年,不能有任何动摇国本事出现,免得人心浮动,江山不安。”
如懿低低垂首,伏在皇帝肩上,眼波似绵,丝丝媚然,绵里却藏针:“皇上心胸里有江山万代,臣妾心胸里却只有皇上。所以,臣妾听皇上。只是高氏残害皇嗣,多次意图杀害臣妾,臣妾实在是……”
皇帝手搭在她肩上,有温热气息从他掌心隔着薄薄春衫缓缓透进:“高氏在朕身边多年,总是温柔如水,却不想背后竟是这个样子。朕有生之年,不想再见到这样毒妇。可是如懿,她父亲高斌并无大错,又是朕在朝堂上可用之人。朕不能因为他女儿过失迁怒于他。所以对着外头,朕不会给高氏任何处罚,她也依旧会是朕唯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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