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明白他
为难之处，柔声道：“那你赶快回去吧，出来久
，只怕纯妃宫里寻起来，知道会不好呢。”永璜依依不舍地点点头，如懿替他整整衣衫，呵暖手道，“赶紧去吧，有空母亲会去见你。再不济，逢年过节总能见上。你如今在纯妃宫里，她又有亲生三阿哥，你凡事得格外小心顺从，明白
？”
永璜眼中有晶莹泪珠：“儿子明白。”
如懿实在是舍不得，心疼道：“这些年母亲不在你身边，你都这过来。你
定凡事都做得极好，不必母亲担心。”
永璜含泪道：“母亲在冷宫时候，儿子直牵挂不已。如今能看到母亲万事平安，儿子也放心，只是……”他低低道，“五弟出生，纯娘娘有些不高兴呢。”
如懿婉声道：“她不高兴她，你只管你，好好读书，好好争气。”
愉嫔胎儿过大，催产药量用得重些也是难免。仅仅是见过嘉嫔身边宫女，也算不上什确凿证据。且皇上又格外看重她，只这些话是没用。”她掐着指甲，感受着指尖触着皮肉刺痛，冷声道，“要打击个人，就须彻彻底底，这样不咸不淡下，费力气和心思，也没什大用处。”
如懿守会儿，见海兰睡得安稳，永琪也胃口极好，吃饱乳母奶水也乖乖睡，便回到自己宫中去。
夜寒霜重，如懿才下辇轿，却见个十几岁少年在宫门边徘徊不已。几乎是本能般，她就认出那人是谁，忙不迭唤道：“永璜！”
那身影惊喜地回首，下扑进她怀里：“母亲！”
如懿捧起他脸仔细看又看：“好孩子！长高，也壮，看来纯妃待你很好。来！”她牵过永璜手便往里走，“外头冷，跟着母亲去里头坐，暖暖身子。母亲叫人给你拿点心吃。”
永璜点点头，终究还是后怕，匆匆带着贴身小太监小乐子跑着去。直走到长街尽头僻静处，永璜才缓下气息。小乐子忙道：“大阿哥，您慢点儿。恕奴才说句，今儿您真是犯不上。纯妃娘娘待您好好儿，你何必还来看望娴妃，若是被纯妃娘娘知道，可不知要惹出多大是非来。”
永璜平复气息，冷静道：“纯娘娘固然待
好，但她到底是有亲生阿哥，能算什？再好也不过是个养子。可娴娘娘便不样，她如今出冷宫，皇阿玛定会待她好。若她再度收养自然好，若不能，在她和纯娘娘之间左右逢源，也是保全自己最好办法。
永璜犹疑片刻，还是摇头道：“儿子在这里站会儿就好。”
如懿起疑：“怎？”
永璜踌躇着，尽量把自己身影缩在墙角阴影里：“儿子……纯娘娘不许儿子来翊坤宫。”
如懿当下便明白，搓着他冻得冰冷手道：“来很久？”
永璜连连点头：“自母亲回宫之后，纯娘娘直不喜欢儿子来翊坤宫见母亲，所以儿子只能趁着今晚纯娘娘照顾三弟，才偷偷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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