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皇后丧子,皇帝膝下实则只有三子女,且三位皇子都是庶出,实在违背皇帝心立嫡子为太子心意。这年暮春,便由海兰提议,因为后宫屡屡失子,有伤阴鸷,为求多子,皇帝与皇后便携后宫嫔妃,相随去圆明园伴驾。则散散心,二则也希望借此机遇可以让宫中多些子嗣,三则也暗合太后心意,将自己收在身边年龄颇相宜太常寺少卿陆士隆女儿陆氏让跟着去。
果然到圆明园中不久,陆氏不过十五岁,因着年轻美貌得到圣意垂顾,不久便封庆常在,在皇帝身边很得恩宠。加着玫嫔旧爱难失,新宠又当道,如此来,圆明园中愈加热闹,便越发顾不上宫里情形,如懿也稍稍缓口气。
只是听着这样新宠旧爱消息传来时,如懿起初仍布面有些丝丝缕缕惊痛,点滴触及心房,蜿蜒直刺下去,渐渐地,便只剩酸楚。每每这个时候,便会想起,那年烟柳蒙蒙时节,与皇帝初遇。
彼时,她还是高门玉楼里深宅闺秀,因着表姑母嫁得那样高贵美好,也生出点不知天高地厚心。她知道,她会嫁到皇室。却极想,与姑母样,承担起个家族荣华,步步踏在紫荆城朱门锦绣之内。可是偏偏,齐妃亲生子,皇后抚养三阿哥弘时,中意人并不是她。个错失,眼看着他削爵,去宗籍,逐出玉牒,最后赐死。
颗心除惊惶不定,更有重快意。他是那样看不上她,宁愿去喜欢不该喜欢上人。于是
懿闻言,不觉含笑:“那就谢过凌侍卫。”
如懿回到房中,嘱咐惢心挑瓶最好跌打药和鞋垫起送出去,自己只是坐着出神。惢心回来见如懿只是坐在桌前发怔,便道:“小主这是怎?”
如懿淡笑道:“只是听凌云彻方才说起,说打伤他嫌他多管闲事救人人说起,是有皇子小主吩咐他们做。”
“有皇子小主?”惢心脸色微微变,“宫中有皇子小主,只有纯妃和嘉嫔,难道是她们?”
如懿只是沉默不语,惢心越发猜疑道:“纯妃有大阿哥和三阿哥,可是她与们还算亲厚,嘉嫔虽然不太与咱们来往,言语上又厉害,喜欢落井下石,拔尖抢乖,但比起慧贵妃她们,也算不上有什深仇大恨。难道会是她?”
如懿摇头,给自己斟杯白水,慢慢道:“如果你受指使去害人,会不会当着人家面提起是谁指使?哪怕是含含糊糊影子话都不会落下。”
惢心即刻明白:“小主是说那些人是故意?”
如懿微微笑,看着杯中白水道:“水至清则无鱼。凡事太分明,反而落下疑影,她们非要给来这招移祸江东,反而告诉是哪些人更可疑。”
惢心皱眉叹声:“可惜咱们知道归知道,也不能如何防范,只能求菩萨保佑,让她们无心顾忌咱们就是。”
如懿扬眸浅笑:“这样事,咱们做不到,海兰却定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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