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笑道:“皇后能如此,哀家很是欣慰。”她话锋突然转:“但是海贵人无错却与娴贵人同幽禁,而娴贵人罪孽深重,仅仅得此责罚,哀家实在是为两位枉死皇孙感到可惜。皇后,这些话你便替哀家告诉皇上吧。”
皇后略露为难之色,道:“回禀皇额娘,不是臣妾不敢告诉皇上,但只怕皇上时心软,顾念旧情……”
太后语气森冷,与外头明丽春色毫不相符,只道:“皇上固然顾念旧情,但哀家皇孙也不能白白枉死。那就传哀家旨意,娴贵人乌拉那拉氏谋害皇嗣,罪无可恕,着废为庶人,终身幽居冷宫。哀家倒要看看,哀家要她生不如死,谁敢拦着!”
皇后微微凛,忙道:“皇太后懿旨,臣妾遵命。”
皇后去请命时,慎常在正在旁红袖添香,喜乐娱情。纯嫔与海兰亦守在旁相伴,众人见皇后来连忙离皇帝,恭恭敬敬请安,半分也不敢骄矜。皇后将太后所言回禀,皇帝倒也无不准,但说到如懿之事时,皇帝冷然笑:“还是皇
觉求得之,谓为花中祥瑞,遂名瑞香。有这样祥瑞花在手,妹妹已然是胜券在握,不必做无谓担心。咱们还是花点心思,将怡嫔后事料理妥当,也让皇上可以稍稍安慰吧。”
次日面见太后时候,皇后将怡嫔身前死后所有事叙述,无不详尽。太后倚在暖阁榻上,伸手抚摸着青瓷美人觚里插着几枝新开粉紫色丁香花:“皇后看看,福珈替哀家插这盆丁香花,如何啊?”
皇后正回禀宫中事宜,突然听得太后这句,忙赔笑道:“福姑姑伺候太后多年,深知太后心意,这盆丁香花定很合太后心意。”
太后微微摇头,淡淡道:“福珈,拿剪子来。”
福珈奉上银剪子,太后剪去多余几枝,道:“如今看着便清爽多。”
皇后忙道:“儿臣眼力远不及皇额娘,所以竟看不出来那几枝花枝多余。”
太后淡淡笑:“皇后,你知道本宫为什喜欢这盆丁香花?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丁香花开二色,有紫有白,就好比宫中有人得宠高兴,便有人失宠伤心。这次事玫贵人痛失胎儿,怡嫔母子俱亡,便连娴贵人也受责罚幽禁在延禧宫中。可是这边伤心欲绝,那边慎常在就跃上龙门,朝得宠。嘉嫔也身怀龙种,备受尊崇。但皇后你有没有想过,如此来,宫中就失却平衡之道。”
皇后忙躬身道:“儿臣恭听皇额娘教训。”
太后和颜悦色道:“嘉嫔有喜自然是值得高兴,玫贵人失子也确让人伤心。娴贵人固然被幽禁,但慧贵妃直未再得到宠爱,被皇上冷落。这个中平衡之道,皇后你要好好掂量掂量。”
皇后眼中凌波微动,道:“儿臣会向皇上建议,晋封玫贵人为玫嫔稍作安慰。至于慧贵妃,她位分已高,不宜即刻再进封,儿臣会安排慧贵妃再度侍寝,以免嘉嫔有孕不便伺候,让皇上备感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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