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嚷起来:“大阿哥,您虽然是主子,可说话不能这没良心,您可是喝着奴婢血吃着奴婢肉长大,您可不能睁眼说瞎话!您……”
如懿心思沉,将手里茶盏重重搁,碧绿茶汤立刻泼出来,如懿厉声道:“三宝,小福子!把这个藐视主上刁奴拖出去,立刻给本宫杖打三十,打完赶出宫去!不许她再伺候大阿哥!”
三宝立刻答应声,伸手和小福子拖她出去。
如懿又道:“行刑时候让所有宫人都到院子里给本宫看着,看看背叛主上欺凌主上是什下场!”
那苏嬷嬷刚被拖出去时候口中犹自乱嚷,杖板落几下下去,便只剩下呜呜讨饶声。如懿拉着永璜手站在廊下,看着血红杖板杖杖用力落下去,在碰到皮肉筋骨时候发出沉闷碰撞声,沉声道:“永璜,别怕!你就看着,看着那些欺负你人怎败在你手下,受他们应受责罚!”
下皱眉道:“永璜这个名字也是你叫得吗?没上没下!”
那乳母怔怔,不情不愿改口道:“是,是大阿哥。”
如懿听她改口改得快,便也罢,淡淡道:“你照顾大阿哥多年,以后还是辛苦你。”
苏嬷嬷满口笑道:“大阿哥自幼是奴婢奶大,什都听奴婢。日后娴妃娘娘若要管教大阿哥,切都跟奴婢说就是。”
如懿知苏嬷嬷是永璜乳母,自幼带着他,如今看她这般倨傲,倚老卖老,也不觉含怒气:“你若能管教大阿哥,就不会连大阿哥衣食不周受伤都不知道。你仔细告诉本宫,去年冬天大阿哥两次着风寒,是为什?又为什绵延两月都未痊愈?若不是你们这帮奴才懈怠,大阿哥会这般可怜!”
打到二十杖时候,苏嬷嬷渐渐没声气,只剩下低低呜咽声。血渍染红她衣裳,每杖下去,都溅起鲜红血点子。永璜看得有些怕,晃晃如懿手道:“母亲,还要打?”
如懿声音平稳得没有丝波澜,紧紧拥着永璜道:“永璜,你记着,个人做什因,就要承担什果。他们欺负你时候,就该知道这个。所以现在哪怕她受不住被打死,那也是她自己恶果。明白?”
永璜点点头,乌黑眸闪过丝沉稳与坚毅,默默站在如懿身边,直到行刑
苏嬷嬷倚仗着自己身份,便倔强道:“大阿哥着风寒自是他自己贪玩不爱多穿衣裳,又不肯好好吃药。奴婢虽然贴身照顾,但哪里能时时刻刻都照顾到?”
永璜倚在如懿身边,神色凄苦而畏惧,轻轻摇摇头:“母亲,不是这样。”
如懿突然怔:“永璜,你叫什?”
永璜声音虽轻,却极坚定,他重复声,望着如懿眼睛唤道:“母亲。”
如懿心底软,像是婴儿手轻软拂过心上,那样暖着心口。她攥紧永璜手,为这声“母亲”,从未有人唤过她“母亲”,做任何事情,她都能豁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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