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波似绵,绵里却藏银针似光芒:“那其实除娴妃,便没有别人再能碰到那瓶药膏。永和宫里,也没轮到给这个。娴妃,你能告诉本宫,是怎回事?”
如懿跪在寸许长“松鹤长春”织金厚毯上,只觉得冷汗重重逼湿罗衣。她从未这样想过,从那次掌掴开始,到她送玫答应回永和宫以及药膏送来,种种无意事端,竟会织成个密密罗网,将她缠得密不透风,不可脱身。
心中惊悸如惊涛骇浪,她脸上却不肯露出分毫气馁之色,只望着皇帝道:“皇上,臣妾没有做过,更不知道其中原委。”
皇后颇有为难之色,迟疑道:“皇上,玫答应出身乌拉那拉氏府邸,想来娴妃顾念情谊,定不会做这样事。”
玫答应转过脸,逼视着如懿,语气咄咄逼人:“嫉妒之心人人有之,嫔妾也知道自从承蒙皇上恩宠,便被人觊觎陷害,却不想这样人竟是娴妃娘娘!敢问娘娘句,那日除你,还有别人有机会在嫔妾药膏里下白花丹粉末?”
身道:“皇上明鉴。药虽然是臣妾让素心去拿,可若是臣妾做下这等天理不容事,臣妾还怎敢带玫答应来养心殿,定百般阻挠才是啊。”
皇帝啜口茶,扶住皇后道:“皇后向贤惠,朕是有数。只是素心……”
素心慌得双膝软,立刻跪倒在地:“皇上明鉴,皇后娘娘明鉴,那日是奴婢亲自取药,亲自交到玫答应手里,可奴婢不敢往那药里掺和别东西呀!”她忽地想起什,撩起袖子道,“那日臣妾取药时候在太医院被裁药小剪子误伤,当时太医们就指点着奴婢用这钵里药取点涂上,说有止血功效。奴婢当时用,也没再溃烂哪。”
素心手腕留着指甲大个红色疤痕,显然是几天前伤。她急急地辩道:“奴婢不敢撒谎,这事儿太医院好些太医见着,都可以为奴婢作证。”
赵太医便道:“皇上,皇后娘娘,那日微臣也在太医院,是有这个事。因这种药膏配制不易,那日只有这瓶,就从钵里取点给素心姑姑用。”
如懿平视于她,并不肯有丝毫目光回避,平静道:“当日本宫直在你跟前,说几句话就走,如果你定认定本宫
皇后凝神想:“当时用没事,那素心,你路上过去,有谁碰过这个药膏没有?”
素心斩钉截铁道:“绝没有,奴婢赶着过去,到永和宫只有娴妃娘娘陪着,奴婢给药便走。”
玫答应绞着帕子,恨得银牙暗咬:“是。那日素心送药,娴妃陪臣妾坐会儿也走。之后再没旁人来探视过臣妾。”
皇帝目光落在如懿面庞上,带丝探询意味:“娴妃,你待在那里做什?”
殿内龙涎香幽暗气味太浓,被暖气熏,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如懿面色沉静如璧:“皇后娘娘让臣妾陪玫答应回永和宫,臣妾说几句话就走,并没有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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