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钦回转神来,忙拍拍脑袋。“皇上,瞧奴才这记
皇帝关切道:“廷玉,你已年过花甲,又是三朝老臣,奉先帝遗旨为朕顾命。到朕面前就不必这样行礼。”
张廷玉脸谦恭,“皇上恩遇,微臣却不敢失人臣礼数。先帝器重,微臣更要勤谨奉上,不敢辜负先帝临终之托。”
皇帝颔首道:“这个时候,你怎还进宫求见朕?”
张廷玉欠身道:“皇上封慧贵妃,抬旗赐姓是莫大荣耀,微臣方才正是从慧贵妃母家大学士高斌府第喝贺酒回来。”
皇帝“哦”声,淡淡道:“这是慧贵妃荣耀,也是高氏门荣耀。连你都贺喜,那朝中百官,想是都去吧。”
若能在得意时也能谦和受身,温谨待人,才是真正修为。”
心沉吟道:“皇上向称赞娘娘慧心兰性,嘉许慧贵妃娴静温婉,怎到今日给娘娘封号是娴,慧贵妃反而是慧?”
如懿紧紧披风,淡淡道:“皇上做事别有深意,咱们别胡乱揣测。”
养心殿书房明纸窗糊得又绵又密,丝风都透不进来,唯见殿外树影姗姗映在窗栏上,仿佛幅淡淡水墨萧疏。
皇帝只低头批着折子,王钦悄声在桌上搁下茶水,又替皇帝磨墨,方低声道:“皇上看个时辰折子啦,喝口茶水歇歇吧。”
张廷玉不假思索道:“皇上皇恩浩荡,高府宾客盈门,应接不暇。”张廷玉觑着皇帝神色,小心翼翼道,“本来鄂尔泰还和微臣玩笑,说这多人怕是要踏烂高府门槛,想来高大学士思虑周详又见多识广,早命人换紫檀木门槛。”
皇帝微微笑,似乎不以为意,“紫檀木虽然名贵,但也不算稀罕东西。”
张廷玉越发笑容可掬,“微臣也是这想,只是今日和内务府主事郎大人闲话,郎大人说这两年紫檀短缺,两广与云南皆无所出,只有南洋小国略有所献,漂洋过海过来,所费不下万金。更难得是高大学士府上所用紫檀,入水不沉,高大学士深以为傲,约百官同赏,臣也是大开眼界。”
皇帝笑着饮口茶水,唤过王钦道:“朕记得,高斌府上所用紫檀……”皇上似乎思索,只看王钦眼。
王钦愣,还未反应过来,伺候在殿角小太监李玉已经抢着道:“回皇上话,高大人府上所用紫檀是前两日皇上赏,为着事多,皇上交代王公公,王公公嘱咐奴才去内务府办。”
皇帝“唔”声,头也不抬。王钦又道:“皇上,张廷玉大人来,就在殿外候着呢。”
皇帝停下笔,朗声道:“快请进来吧。”
王钦听得这句,就知道皇帝待张廷玉亲厚,忙恭恭敬敬请张廷玉进来。张廷玉进殿门,老远便躬身趋前,端端正正行礼,“微臣请圣躬安。”
皇帝微笑道:“王钦,快扶张大人起来,赐座。”
王钦扶张廷玉起身,养心殿副总管李玉已经搬张梨花木椅过来,张廷玉方才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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